“嘭!”
一声巨量陡然响起,很快又接连带起另一声,只听得嘭嘭嘭,远方传来火药爆炸的声音,踏入轰炸范围的羌胡盾兵顿时被炸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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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谢九霄从一阵心悸不安中仓然惊醒,他慢慢回过神,发觉自己困得趴在书桌旁睡着了,账本也被压得皱巴巴。
谢九霄没顾上这,伸手揩了揩额头,初冬时节开着窗,自己竟出了一层冷汗。
谢九霄掏出帕子擦拭,擦完又凝视着那条帕子,因为被反复水洗过的缘故看着质感一般,右侧简简单单落着一点点缀。
谢九霄想起这条帕子不免思绪万千,当初自己鬼迷心窍竟然偷摸藏了这一方帕子,后来没少被她笑话。
小榻上陆乘风笑着拽出露出一角的手帕,左右打量:“这帕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谢九霄面不改色:“是嘛?可能是我用的多了,你眼熟也不奇怪。”
陆乘风抖了抖帕子,揄笑说:“谢九霄,你好能藏啊!我就说怎么找不着了呢。”
谢九霄狡辩说:“这是你自个儿送给我的。”
“送给你?我明明只是给你擦汗而已,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语气间调戏取笑,谢九霄顿觉羞恼:“还给我——”
二人在小榻上闹成一团。
近卫忽然敲门打断了谢九霄思绪,他收起帕子:“进。”
近卫进门,低着头低声说:“公子,盛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