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员外老爷本来就是日日里头养尊处优的,年岁又不小了,适才能齐心协力将王奉先压制住一时半会的那已然是烧了高香。这会儿坚持了这么久,王奉先又是突然发力,自然是再没有任何阻拦的本事了。
只是王奉先这厢一发力,那边莲香也是脸色吓的煞白一片。可吓归吓,莲香的嘴巴却是咬紧了不放松,双眼更是干脆闭紧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王奉先见莲香竟然还不松口,不由大骂一声,只是他这会儿声音不知怎的有些沙哑,一时间听不真切,便是这骂声还是靠语气分析出来的。
这时候,王奉先已然是怒不可谒,左手还摁在谭纵肩膀上,右手却是松了谭纵要去抓莲香的头发。若是被王奉先抓着,只怕莲香这一头长发只怕就得脱落不少。
好在这时候宋濂已然赶到,不等王奉先黑手施展开,左手抢先一架便已然将王奉先右拳架住。对着王奉先咧嘴森然一笑,宋濂右手却是又猛地探出抓住王奉先右手手腕,猛地就是一扭,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却是将王奉先手腕扭的脱了臼。
这还是宋濂顾虑这王奉先身份,未敢下黑手,否则这一扭下去决计不是托就这般简单,怕是不来个粉碎性骨折都不好意思见人。
连遭挫折,王奉先已然是既恐又怒。只是这会儿右手手腕脱臼,王奉先已然是没了主手,不得已之下只得松了摁住谭纵的左手。谁想他左手方一松开,那边莲香也同时收了口,带着满嘴的血迹却是去扶谭纵去了。
谭纵这会儿已然同样怒不可遏。
想他谭纵在这南京城里头虽然不是纨绔,可真论起来,有赵云安撑腰的他这态势却更胜纨绔。更何况他在后世过的那些日子,本就养成了他纨绔的心理,平日里头藏着掖着的还看不出来,这会儿吃了亏受了气这纨绔的报复心理便一股脑的冲了出来,脑子里除了报复外就剩不下多少东西了。
好在谭纵虽然怒不可遏,可脑子毕竟还没烧糊涂,还记得先看过了莲香的情况,又细心从怀里头掏出了手绢给莲香擦拭干净嘴角血迹,这脸色才由静转怒。
随着那一方沾着污血的手帕被他弃如敝履的扔在地上,谭纵的声音也从牙缝里头硬生生挤了出来:“宋濂,这回承你个人情,帮我将他那天天不刷的臭嘴给封严实了,再将那双摁着我的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