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安点头,正欲说话,门外头却是有侍卫来报,道是雨势太大,这滩涂堤外的水位上涨之势极为迅速,钟诚便差人过来询问,是否要先行离开。
谭纵听后,都做好打道回府的准备了,赵云安却是摇手道:“不用,你便与钟头领说一声,让他带几个人,将那些人都押回去继续审问。我们直接沿河北上,到沿岸河堤看看。”
那侍卫听过后,不禁一愣,直到见着赵云安古井无波亦或者说无甚生气的眼神后这才连忙领命去了。
“王爷不放心河堤?”谭纵见那侍卫走了才开声道:“依我看,倒也不须沿河而上,只需将那韩家的管事叫来盘问一番,便能知道这河堤两岸究竟哪些地方有问题,也省的咱们不得要领的到处乱跑。”
“你这话说的对。”赵云安却是听得眼前一亮,连忙招呼门外的侍卫进来吩咐了,这才转过头来道:“王仁说他已然有了抗洪的准备,你觉得他这话可信么?”
“王仁?”谭纵歪着脑袋思索了一番后,这才徐徐道:“难说。我估计他这会儿正焦头烂额呢,哪有心思去打理这事情。只看这种雨势都还有人冒雨将石料送过来,便知道他们并未将这河堤修好,只怕这会儿已然有地方出现纰漏了。”
“我便是在顾虑这些。”赵云安也点头道:“而且我觉得,不仅这南京城的河堤未修好,便是苏杭二府的河堤怕是也未能完工,否则这些石料又是哪来的。”
谭纵正欲再往下分析,那边钟诚已然将那韩家的管事押了过来。这管事倒也硬气,虽然知道抓着自个的是皇家的侍卫,眼前这位更是皇子,可这管事受了半个来小时的盘问了,愣是一个字不说,倒是把钟诚气的要死。
只是大顺律有严明律令,非官差不可随意用刑审问,因此在这位一向颇为严厉的安王跟前,这些个侍卫也只能盘问了,却不敢动刑,故此才使得半个小时了却问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人你便领走吧,这个人留下。”赵云安却是随意吩咐了一句,这才转头问谭纵道:“你可有办法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