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纵却是见不得赵云安的这副模样,说不得故意从床上跳下来,溅起一大蓬水花,却是把个赵云安一身相对干净的衣裳给浇湿了一半:“承你吉言,若是以后你回京了,记得给我寻些壮阳强肾的方子来,否则女人多了怕是无福消受啊。”说罢,却是极为不雅的伸个懒腰,这才施施然出门去了。
只是谭纵面色上潇洒,可这水位却是越来越高,他每走一步却也不得不费点力气。
赵云安却是在房间里微微一笑,以只有自己才听得着的声音道:“有喜欢的就好,还就怕你什么都不喜欢,那才危险了。”随后便也涉水出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得门去,却不知门外守卫的几个侍卫却是听得咋舌。
想赵云安是什么身份,在京城里头那是数得着的权贵,除了那些个有军功在身的皇亲外,即便是一些个官家的兄弟——上一代的老王爷们也多不如他。故此在旁人眼里,能与这赵云安说上两句话那便已然是荣幸,能得赵云安赏识那便是青云之梯,可似谭纵这般能与赵云安说闲话、说俏皮话的,却是绝对的绝无仅有。
如此一来,这谭纵又该是个什么前程?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却是相顾无言——这事谁也不敢打包票了,毕竟在这些个侍卫的眼睛里还从未见过这等情况的——即便是那位工部的侍郎,传说中极得四公主赏识的成告翁成大人也不曾让这位王爷这般礼遇过。
有些心思敏捷的,这会儿已然打定了注意,找机会却是需得拜拜新码头了。
一行人上了车,那车夫挥着马鞭在雨里头打的噼啪响,但这水势太大,地已然泡得软了,一堆一百多斤的成年人坐在车上,那马竟是拉之不动。试了许多次,那马就是拉不动。无奈,一群人只得纷纷下了马车动手推车,便是赵云安与谭纵也跟着下来了。
摸着黑一路跋涉过了那山岗,这路才好走点,但也有限的很,但好歹这马车不须人推了。钟诚带着几个手下将那些个泥水匠以及韩家的几个下人压了回去,赵云安嘱咐了不许让旁人接触——这话里头的意思自然指的是户部的那些子人——他自己则是在众人的规劝下上了马车,谭纵自然也是沾了光,跟着一起上去了。
那韩家的管事,唤做韩力的却是也有幸上了车,被谭纵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话。可惜也不知道是谭纵做的太明显,还是这韩力戒备心思强,竟然是滴水不漏,让一旁的赵云安看的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