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谭纵又拿手在那划了个弧线:“就这条线看着没,这边的水没那边急,以陈侍卫的本事过去应当不成问题。”
陈扬拿眼瞅了瞅身上的绳子——这绳子可粗,原本就是担心出个意外用来固定用的,因此选的是血旗军营地里头用来绑栅栏的,放北边去那是可挡的住骑兵冲击的,这坚固度可想而知——又瞅了瞅谭纵画的那水线,这才在心里头松了口气,神色也放轻松了不少。
谭纵一直盯着这陈扬呢——毕竟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见陈扬神色松动了,便清楚陈扬已然被自己说动,连忙趁热打铁道:“陈侍卫看看这绳系的可牢固了?谭某身单力薄的,力气可没陈侍卫这般大。”
陈扬虽然知道这会儿监察很不礼貌,更是可能得罪谭纵,但涉及到性命问题,因此也不能不慎重,当真把那绳子揭开了又自己亲自绑了一回。
谭纵倒是看的不以为意,只是一脸善意的看着。
那陈扬将绳子系好了,这才将身上的一些个物事扔地上,什么腰牌、刀具之类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倒是让谭纵看的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这身侍卫服下头竟然藏了这么多东西。
又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压过腿——谭纵这时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热身运动”——陈扬这才对着谭纵一拱手,这才鱼跃进了水里。
谭纵见陈扬入水,连忙将一些要紧的物事连同自己身上的要紧东西——例如那监察府六品游击的腰牌——一起放进了怀里。这时候放袖笼里便等同与丢水里去,而且还是没响动的那种。至于那些刀具什么的,丢了也就丢了,却是没什么好可惜的。
甫一进水,还未等那陈扬从水里头冒出头来,那绳子倏地一下就绷紧了。不是绳子太短,而是这水流太大,即便特意选了个相对缓一点的地段,可这水流仍然湍急的很,竟然把陈扬一下子就带偏了,冲到了下游去。
看到这情况,谭纵不由得一阵庆幸。连陈扬这等天天打熬身体的侍卫都被水一股脑的冲走,换成他定然也是没有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