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是天津巧手张的手艺?”清荷将盒子拿在手上,好奇的问了一句,待将盒子翻过来发觉了巧手张的独家印记后才一脸欣喜模样道:“还是二十四天锁?天,这东西怎会出现在咱家的?怕不是要一千多两吧。上回听人说苏州那边有位员外老爷买了一个十八锁的地锁都花了七八百两银子嘞。”
莲香却是没了生气好似被人抽掉了脊梁一般,只是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发呆,谭纵却是将清荷这女子宠溺的抱进怀里——自从昨晚经历过那些事后,他便不自觉的改变了些心思,想着要对这几个在自己尚是白丁时就愿意跟着自己的女子好一些:“你仔细瞧瞧,看看你有无这本事将这锁打开。”
清荷被谭纵这般搂着,身子下意识就僵了一僵,随即才一脸羞红的渐渐放软了身子,整个人也瘫在了谭纵身上。心思紊乱的拿钥匙试了一次,清荷也是不得要领,便又将盒子放了回去。这会儿谭纵也没做什么动作,但清荷却是觉得整个脸上都火烧火烧的。为了掩饰这份娇羞,清荷却是又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这信适才被谭纵拆开来看过了,可惜与信封一般,这信里的字迹已然被雨水泡的糊成了一片,丝毫分辨不出任何一个字来,让人丧气的很。
清荷却是耐着性子揣摩了半天,待花蕊将谭纵与莲香的早饭端来时,这才从谭纵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位置上,一边拿筷子夹了个包子,一边对着摊在桌上的信迟疑道:“瞧这题头,再瞧这落款,写这信的人似是姓王。也就这王字好认点了,其他字我也没甚把握。”
“王?”谭纵迟疑了一下,心里不自觉的就将这两件东西联想到了这南京城的父母官王仁身上:论权势、论财富,这南京城也就只有这位王知府才有资格用这价值千两多白银的二十四天锁了。
便在谭纵将信将疑时,门帘却是又被人从外头拉开了,进来的却是一身家居服的苏瑾。
苏瑾这些日子在家里时打扮的都很是随意,一身衣服宽松的很,但却又恰到好处的显出这位名誉江南的苏大家的美好身段,中间有嫩黄的丝绦系着,下身却是罩着一条粉色的绸裙,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怕是还会误以为苏瑾是哪家的美厨娘。而头上也是挽的坠马髻,一根木钗子斜插脑后,显得颇有风情,一大蓬黑发便这么蓬松着垂在脑后,显得慵懒而又随性,却是极合谭纵的性子。
清荷与莲香连忙起身与苏瑾这位后院的女主人见过礼,谭纵却是向苏瑾招手道:“瑾儿,快过来看看巧手张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