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林青云脸色却是阴沉的很,又哪有平日里头的俊雅。
“学生的确看清楚了。”李福秀却是回答的斩钉截铁,不留丝毫的余地。只是李福秀瞧见了林青云的脸色部队,旋而立即放低了音量道:“县尊,这知府老爷派遣下来的差事怕是不好办了啊。如今闵公子被那位游击大人捏在手上,怕是没这般容易放人。”
“哼,不好办也得办,要不然知府大人怪罪下来,你以为你是你担的住还是我担的住?”林青云这会儿却也是烦躁的很,因此说话便不似往日与李福秀说话时那般客气。
他如何会不知道这事情糟糕的很,只是闵知府那边可是放下了狠话,甚至当时就摔了杯子,若不是那位展先生拦着,怕是早就带人冲过来了。在这般情况下,他一个无锡县的县令又如何能够装着看不见,把这事情轻轻放下。
被林青云这般一说,李福秀却是也没了办法。
“总不能叫县尊领着人强行将人劫走吧。”李福秀暗暗将这想法埋进了心底,这边却是又开足了脑筋,看看能不能寻着别的办法。
这时候,林青云却是忽地拍板了:“不行,直接动手。”
“县尊,不可啊!”李福秀却是连忙摁住林青云的手,连忙低声劝慰道:“县尊,那位可是监察府的游击,干的便是这等风闻奏事的活。若是我们强行动手,岂不是正好将把柄送过去给他。到时候,只怕上面一纸调令下来,县尊的前途怕是就完了。”
“前途?我现在哪有功夫管前途!”林青云却是一把掀开李福秀,也不看摔的一身泥的师爷了,黑着一张脸就往前面走:“闵知府那边都撂了狠话了,若是这次救不回闵公子,便要拿河堤的事与我们算老账。介时不仅是闵知府,便是南京那边的王知府知道了也饶不了我们。到时候你以为我还能有别的活路?天真!”
“那,那也不能直接抢人啊。”李福秀却是懒得管身上的泥水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林青云就往前面走:“要不我们让那个钟押司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