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谭纵的计划,这个时候,严谨只需要说一声应当,这事也就成了。毕竟严谨能小小年纪当上大内侍卫,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只不过是剃个头理个发而已,又怎么可能难得住他这么一位大内侍卫!
只是谁想得到,就在这么个当口,不等严谨说出话来,那林独有却是忽然插话了:“要说刀法我也是有的,既然只是这么件小事,也不烦劳那位壮士了,便由某家亲自动手便是。”
说着,不等谭纵说话,这林独有忽然从腰里抽出刀来,直接就朝黄瑶的脑袋削了过去。看着这林阎王的架势,谭纵吓了老大一跳,差点就以为这厮是来杀人灭口的。
好在边上谢衍一点动静也没有,因此谭纵自然是放下心来。而就这么一会儿,只听得刷刷几声响,那黄瑶头上便理出了好大一片,中间正是令人不忍再看的伤口。只是也不知道是这林独有刀法不过关,还是他有意如此,黄瑶剩下的头发被他弄的很是难看,东一撮西一片的,用后世的说法,那就是个典型的瘌痢头了。
以女子好美的天性而言,若是等黄瑶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怕不是又要去撞墙寻死了。
只是这时候谭纵却是没功夫理会这些了,直接便取过适才先一步做好的棉球,又将烈酒倒在一个碗里,很是小心翼翼地清理些伤口附近的杂物来。
只是这些烈酒虽然度数已经比那些黄酒要高上不少,但和真正的医用酒精毕竟还是有所差距。再加上取来的棉花也不是那种干净的医用棉花,所以谭纵并不敢动作如何去打,基本上棉球都是围着伤口转悠。看谭纵擦拭伤口时的细致模样,几乎就跟绣花一样了。
清理完伤口附近的杂物,谭纵已经累的不行,脸上甚至都有些苍白,这完全是心累的。毕竟谭纵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头部受伤。
自然,这里面也有谭纵手不方便的缘故。虽然这会儿谭纵的时候已经略有恢复了,甚至在客栈的时候还能用手去拿些轻的东西,但像现在这样不停地使用还是给他的手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但是谭纵却是没办法必须要自己来干这些,一来是不信任旁人,二来则是谢衍这些人手法怕是太过熟络,极容易引起边上林阎王的怀疑。
谭纵这会儿虽然抢风头要救这黄瑶的性命,但却还未想过要直接和这林阎王对上。故此,谭纵只能选择自己亲自动手,痛楚什么的也只能强忍着呢。
只不过在旁人眼里,谭纵行动不便的动作却变成了小心翼翼,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