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毕竟自家这位药是以温养为主,却不是那种刺激人体、以损耗人体元气为代价的猛药,在时间上自然是要慢上一些的。但却好在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也不需要行其他手段,只要上药就成。
只是这会儿看谭纵的状态,虽然离正常还有些差距,但至少行动却还算是自如,举物上也没有多大的问题——这显然已经算得上是第二个阶段的效果了。只是,离上次敷药不过是半天时间而已,这怎么可能?!
吴行文心里翻起了不可置信的滔天巨浪,但是面上却还必须要做出一副原本就应该如此的淡泊模样,嘴上则是一副同样闲淡的表情,略略道:“大人携护卫领二百余壮士逐八百山越于城西,保我无锡百姓于水火,高义早已传遍无锡,民众无不感恩戴德。小民不过是献上些许祖传药物,此等小事实在不值得大人赞许。”
吴行文这番话又是吹捧,又是自谦,谭纵即便知道吴行文这话里不尽不实,却也忍不住笑起来:“吴大夫这番话可是说的过了,谭纵此次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如何担得起吴大夫如此赞誉。至于救百姓于水火,那是林县令的功劳,却不是我做的。”
吴行文这时候却是佯作正色道:“小民一番话完全出自本心,缘自事实,如何称得上是赞誉。况且,昨日晚上大人不顾自身伤势,漏夜前往杏林馆照顾伤员一事,有无数人可作证,此时怕是已经传遍了。”
谭纵听了,却是忍不住连连摇头,好似愧不敢当一般。
吴行文又说了几句,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模样,直把谭纵说的义薄云天能比关二哥,侠义盖世更胜及时雨,总之就是当世第一了。谭纵脸皮如此之厚,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还是承受不住这些话——这马屁拍的太露骨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行文忽地一转口风道:“我家里这小子听闻谭大人事迹,最是激动,昨夜被他知道我今早还要来给大人上药,就在我耳边念了一夜,道是要来亲眼见见谭大人模样,也好将之记在心里好回去描在画上,日日敬仰。我被他磨了半夜,实在磨不过去了,只好厚着面皮将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