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干这个时候却是已经被韩心洁弄的服服帖帖了,因此也不敢拿捏什么,直接就老老实实地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被谭大人抓着手不放呢。估计这小姐也是个不懂事的,竟然敢去冲撞谭大人,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韩心洁斜斜着撇了边上的韩文干一眼,见韩文干脸上倒是没什么得意表情,这才幽幽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要在无锡待多久,这段时间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当地人,所以这些话以后却是别说了。”
韩文干却是听了一愣,讶然道:“小姐,我上午头还去杏林馆走了一趟,那些小子们恢复的不错,除了三个伤的太重的,大多都能自己走动了。所以,您看咱们是不是早些下苏州的好?万一太晚了,怕是老太爷那边不好交代。”
韩心洁听了,眼神中不由地就是一黯,随即却是深吸一口气道:“咱们不用去苏州了,就在这无锡待着。”
韩文干听了,就连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惊讶表情来,只是见韩心洁冷着一张脸,摆明了是不想说清楚其中的关窍,只得把满肚子的疑问收回心里。只不过他却也大略能猜清楚,估计也是今天这一封信的缘故。
“王知府落水,莫非韩家也出了变故不成?”从韩心洁房里出来的韩文干想到这,身体忍不住就打了个颤。作为韩家的家生子,他和韩家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韩家当真出了什么变故的话,他这个韩家的家生子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希望不要如此才是。”韩文干心里念叨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楼下还闹着的一群人,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因为这谭纵?”
“谭纵……”韩心洁这个时候心里也在念叨这个名字,而且一边念,心里的情绪还十分的复杂,一时间是愁绪百转,思绪万千。
今天韩家的信是一封急信,实际上韩家从驿站发出来的信根本不是一封,而是数封。而且是从南京到苏州一路,所有城镇都发过去了。所以只要韩文干一行人在路上进了任何一城的驿站,就能接到这封信。虽然这样一来韩家花的冤枉钱着实不少,但自觉已经陷入生死存亡危机中的韩家这个时候却顾不得这些了。
信是韩家老大韩世静写的,除开那些“虚情假意”的问安外,开篇第一句话就让韩心洁的心跳加快了一倍:父亲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