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扬州将军令,码头即刻封锁,所有人等立刻离开。”卢天成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码头,面无表情地高声宣布,“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轰!听到这个消息,码头上的人,不论是苦力还是货主,又或者漕帮维持秩序的人,随即炸开了锅,现在是运输的旺季,粮食、食盐和其他货物都需要在扬州中转,然后运到目的地,耽误一天的话就要损失白花花的银子。
卢天成见码头上的人没有撤离的意思,一挥手,身后的军士们涌了过去,开始驱赶码头上的人。
面对着城防军明晃晃的刀枪,码头上的人一阵慌乱,纷纷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卢巡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正是漕运的繁忙时期,停工的损失巨大,如果那些货主发难的话,我们可承担不起呀!”正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几个大汉走了过来,冲着卢天成一拱手,说道。
“张管事,封锁码头是将军大人的军令,本巡守是在执行军令,不周之处,还望张管事海涵。”卢天成知道中年男子是漕帮在码头上的大管事,负责码头的一切事务,见他拿那些货主来压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声冷笑,不动声色地说道。
能做漕运生意的人,背景自然深厚,可是有官家做后盾,卢天成才不会买那些人的帐,也不可能买那些人的帐,无论那些人的背景在雄厚,在官家面前也就什么也不是了。
“卢巡守,你看不如这样,码头上有不少船就快装完了货物,不如巡守行个方便,让他们装完货物离开。”见卢天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张管事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于是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这位大人,通融一下,我们是京城的,以后定当厚报。”不等卢天成开口,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口的京腔,笑眯眯地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了他的手里。
码头上的这些货物三分之一都是这个胖中年人的,他还有一船盐就可以启程,因此前来打点关系。
“抱歉,本巡守军命在身,无法通融。”卢天成面无表情地将那张银票推了回去,别说五十两银子了,现在即使是金山银山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可能放任何一个人离开码头。
“这位大人,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使是你家将军,见了我家老爷也只有垂首而立的份儿,大人何不做个人情,日后也好相见。”胖中年人见状微微一怔,随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言语中充满了几分威胁的味道。
“如果本巡守通融了你,不要说本巡守要掉了脑袋,即使是你家老爷,恐怕也遭受无妄之灾。”卢天成闻言,一声冷笑,不动声色地看着胖中年人。
“你……”胖中年人没想到卢天成竟然说出这种不客气的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伸手一指卢天成,面色阴沉地说道,“阁下也太猖狂了吧,即使是南京将军,也不敢在我家老爷面前夸下如此的海口。”
“大人,有船离开!”正在这时,一名站在卢天成身旁的队正一指河道里,高喊了一声。
卢天成抬头望去,神情不由得一变,只见几艘装满货物的大船正缓缓驶离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