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毛”心满意足地从茅房出来的时候,六子已经带着人翻*墙去追连恩和牛铁强,于是他急急忙忙地赶去,在那条街上远远地就看见了施诗与六子对话。
“狗毛”本想过去,可是肚子又翻江倒海般闹了起来,情急之中就选了一个僻静阴暗的角落,裤子一脱,酣畅淋漓地拉起屎来。
还没等“狗毛”拉完肚子,就看见六子与黄府的护卫打了起来,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企图逃走的六子被乔雨一刀砍掉了手臂。
等六子被乔雨的人五花大绑后,“狗毛”吓得屎也不拉了,裤子一提,起身就跑。
按照计划,杀了连恩和牛铁强后,六子将领着人到一个酒馆里集合,“狗毛”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酒馆,告诉了酒馆里的人六子被杀一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毕时节的心情本来就够糟糕的了,听闻了这个消息后,顿时变得更加恶劣,扭头看向了那个下人,“那个人处理了没有?
“老爷,已经送他归西了。”那个下人冲着毕时节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
在毕时节看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因此除了六子外,其他参与杀害连恩和牛铁强的人通通都要被杀死,那个酒馆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毕时节闻言冲着那名下人摆了一下手,那名下人就退出了房间。
“不对,指使古天义的不是周敦然!”毕时节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手上不由自主地一用力,茶杯啪一声就被捏碎了,茶水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去。
“自从他来了之后,扬州城的一切都变了,现在仔细想想,几乎所有的事情里都能找到他的影子。”毕时节不顾湿漉漉的手臂,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狡猾的家伙,隐藏得如此巧妙,竟然连我也被骗了!”
“老爷,你说的是谁?”毕福从没有见过毕时节如此的失态,小心翼翼地问道。
“黄汉!”毕时节抬头看向毕福,面色变得有些狰狞,“我早就该想到,他是冲着我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捣鬼。周敦然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他只是一个酷吏,审案还行,论到斗智还差得远,根本就无法布下如此精巧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