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副香主虽然胆子有些小,是凭借着圆滑的口舌爬上的副香主的宝座,但是他再怎么也是一个副香主,也在底层摸爬滚打过,即使近些年有些荒废健身,但是身手的底子在那里,在他全力发出的那一拳的打击下,他身后的那名大汉顿时闷哼了一声,向地下倒去。
齐副香主趁着这个机会,哧溜一下就窜到了一旁他的那些手下那里,身手一指凌副香主,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这个混蛋,不仅杀了许副香主,而且还杀了武副香主,按照帮规,他应该千刀万剐。”
轰一声,四周的忠义堂帮众们顿时炸了锅,一片哗然,谁也无法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好你个齐副香主,见到官军的援兵来了,竟然临阵倒戈,颠倒黑白。”凌副香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接着伸手一指齐副香主,厉声怒斥道,“你对得起堂主,对得起死去的那些兄弟吗?”
“哼,是非黑白,等见了堂主和香主就知道了。”齐副香主冷笑一声,他也不是吃素的,被那名大汉劫持了这么长时间,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冲着四周的忠义堂帮众高声说道,“兄弟们,我们都上了凌副香主这混蛋的当了,张副堂主先前说的是实话,堂主和香主们没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毕时节的诡计!”
“兄弟们,官府的援兵就要来了,咱们要是不抓住这个钦使的话,忠义堂可就真完了。”由于齐副香主在这里“胡搅蛮缠”,凌副香主不由得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家伙的脑袋,援兵的呐喊声越来越近,再不对谭纵采取行为的话就为时已晚,见无法指挥动那些弓箭手,他于是就拔出了腰里的刀,带着身后的人向谭纵冲去,准备挑起战端。
“拦住他!”齐副香主见状,立刻冲着周围自己的那些手下一指,高声吼道,“保护钦使大人。”
话音刚落,就有一些忠义堂的帮主呼啦一声,拦在了凌副香主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接着,越来越多的忠义堂帮众站在了那些拦截之人的身后,冷冷地与凌副香主等人对峙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除了凌副香主的人外,许副香主、武副香主和齐副香主的手下全部都站在了齐副香主的那一边:如果武副香主被官府收买还有人相信,可是如果连齐副香主都要指证凌副香主是叛徒的话,那么凌副香主的话能有几分的可信?
不仅如此,即使凌副香主的人,大部分也都是面露疑惑和茫然的神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想造反吗?”望着那些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的忠义堂帮众,凌副香主心中一凉,故作镇定地说道,形势在骤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困境中。
“造反的是你!”齐副香主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走到凌副香主的面前,无比愤怒地指着他,“凌昆,忠义堂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害忠义堂,简直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罪该万死。”
凌昆是凌副香主的本名,齐副香主当面喊出,足以见其心中已经出离愤怒,他现在无法想象今晚的事情会给忠义堂、给漕帮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兄弟们,不要听齐大宇胡说,他临阵反水,是为了给自己谋一条出路,他可以卖主求荣,但对于咱们,对于忠义堂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救出堂主,向安王爷伸冤!”既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凌副香主自然也不会客气,喊出了齐副香主的名字,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伸刀一指齐副香主,率先向其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