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忠义堂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但他们是被毕时节所利用,本身并无反意,微臣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谭纵冲着清平帝一拱手,宏声回答。
听闻此言,大殿里的官员们不由得一阵骚动,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差点死在忠义堂手上的谭纵竟然会给忠义堂开脱。
“戴罪立功?”清平帝闻言,抬头看向了大殿里神情惊讶的官员们,“众位爱卿的意思呢?”
“陛下,忠义堂造反一事罪证确凿,性质恶劣,为了我大顺的长治久安,万万不可姑息!”一名身穿正四品服饰的瘦高个官员冲着清平帝一拱手,义正词严地说道,他是大理寺少卿刘子良。
“陛下,忠义堂之人虽然情有可原,但法不可恕,请陛下明正典刑。”接着,又有一名正四品官服的粗壮官员站了出来,高声说道,他是御史台御史中丞冯德。
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作为大顺的三法司,面对着犯下大错的忠义堂自然要据理力争,使得其接受应有的惩罚,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请陛下明正典刑。”大殿里的一些官员们闻言,冲着清平帝躬身行礼,人数比先前又多了一些,看来有人已经被三法司影响,加入到了声讨忠义堂恶行的行列。
“陛下,臣觉得谭游击言之有理,忠义堂的人不过是受了蒙蔽,这才铸成大错,与毕时节等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请陛下开恩。”这时,一名穿着正四品官服的国字脸中年官员从队列中走出,冲着清平帝沉声说道,他是监察府左佥监察叶天行。
叶天行心中其实也认为忠义堂的人该死,不过既然三法司的人攻击谭纵,也就是攻击监察府,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陛下,忠义堂之人被人利用,现在已经幡然悔悟,与其将他们一刀砍了,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用余生来偿还他们的罪孽。”随即,又有一名从四品的监察府官员走了出来,沉声说道。
“请陛下法外开恩。”紧接着,监察府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向清平帝说道。
“陛下,忠义堂杀了我数百名扬州军士,双手沾满了鲜血,实乃罪大恶极,不可轻恕。”见此情形,兵部的人动了,兵部右侍郎雷声走出了队列,宏声说道。
“陛下,不严惩忠义堂,如何使得那些战死的军士们在九泉之下瞑目。”雷声的话音刚落,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武将就走了出来,冲着清平帝说道。
“请陛下严惩。”一些武将跟着站了出来,跟在雷声和那名刀疤武将的身后,向清平帝说道。
正当监察府以一敌二,与三法司和兵部在朝堂之上形成对峙之势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名副三品的文官从队列中走出,就当谭纵以为他也要声讨忠义堂的时候,那名文官却神情严肃地向清平帝说道,“陛下,无论是扬州的军士还是忠义堂的那些帮众,都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臣认为忠义堂的那些帮众并非想要谋反,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从而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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