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漕帮确实允许下官经营漕运生意,也的确给了下官十条大船,不过大人可能误会了,下官与漕帮之间并无私交,下官在扬州时与漕帮有些过节,漕运生意和十条大船漕帮对下官的补偿。”谭纵闻言微微一笑,向冯德说道,他根本就不怕对方拿漕帮来攻击自己,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扬州城可谓尽人皆知,没什么好保密。
“至于大人说的漕帮帮主孙望海,下官的确在来京之前见过他一面,那是下官第一次见到孙望海。”随后,谭纵望着冯德,有条不紊地说道,“孙帮主是来感谢下官的,因为下官让人医治了那些受伤的忠义堂帮众,减少了伤亡。”
“谭游击,难道孙望海大老远地赶来,只是为了感谢你不成?”冯德闻言一声冷笑,咄咄逼人的问道。
“下官与孙帮主没什么交情,他此来当然只是来感谢下官,难不成是来叙旧的?”谭纵知道冯德在暗示自己与孙望海达成了某种交易,于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给了他一个软钉子。
听闻此言,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哄笑,冯德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被谭纵的这句挖苦弄得哑口无言。
“谭游击出手真的挺大方,本官听说你为了讨一名少女的欢心,竟然豪掷五百两银子,着实令本官佩服。”眼见冯德在谭纵面前吃了瘪,一名从四品文官走出了队列,阴阳怪气地向谭纵说道,此人是太仆寺少卿白文浩。
谭纵闻言,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他不过是想帮助三巧和那些小乞丐,结果却成了讨三巧欢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三巧有什么邪念。
听到谭纵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大殿里的人们不由得纷纷望向了他,很显然白文浩是在质疑谭纵这笔银子的来路,凭他一个监察府六品游击,如何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挥金如土,五百两银子随意就这么扔了出去。
“白少卿,谭游击在扬州城替本王办差的时候,在赌场里赢下了万贯家财,此事扬州城妇孺皆知,本王见他辛苦,于是就将这笔钱财赏给了他,你对此可有疑议?”不等谭纵开口,赵云安忽然宏声说道,双目如炬地顶着白文浩。
“下官不敢。”白文浩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懒散低调的赵云安会为谭纵出头,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讪笑着说道,起身走回了队列。
赵云兆闻言,双目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大殿里随即安静了下来,大家谁都看出来了,赵云安此举是在给谭纵解围,虽然赵云安行事低调,一直以来与世无争,但是谁要是以为他好欺负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大顺堂堂的亲王,官家最宠爱的儿子,得罪他绝非明智之举。
望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的赵云安,清平帝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赵云安这个时候没有必要给谭纵解围,因为这种钱财方面的问题根本就伤不了他。
可赵云安还是这么做了,很显然,他是冲着白少卿的身后之人去的,这个曾经玩世不恭的儿子终于开始展露出他的“獠牙”,拉开了与赵云博、赵云兆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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