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那天晚上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来到镇外一个僻静的地方,赵玉昭一拉马的缰绳,停了下来,神情冷峻地望向刘昆。
“公主,那天晚上小的本想将谭纵迷倒,不成想他带来了那名十分厉害的女护卫,小的怕那名叫做乔雨的女护卫坏事,于是就在酒楼里将其和谭纵一同迷晕,第二天一早运出了京城带去了房山。小的先在房山县城里待了两天,等修罗幽魂散的药性快过去后将两人弄到了山里,扒光了衣服裹在了被子里,绑在了一个村子后山的树上。”随行的侍卫们远远地站着警戒,刘昆沉声向赵玉昭禀告,“小的让人在那个村子里留下了五十两银子,将谭纵和那个乔雨说成是乱*伦偷情的奸夫淫妇,让村民们将两人送到县衙受审,这样一来的话,那谭纵必然名誉扫地,公主也可出了心头饿一口恶气。”
“他们可是淋雨了?”当听到谭纵和乔雨被扒光了衣服捆在被子里时,赵玉昭的心中猛然泛起了一股酸意,五味杂陈,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有,小的原本想让他们喂喂蚊子,可惜天公不作美,那天忽然阴了天,于是小的就交待手下办事的人,如果要下雨的话就提前告之那些村民,让村民将两人带到村子里。”刘昆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怎么说谭纵也是监察府的江南游击,又与安王爷关系密切,小的知道其中的分寸。”
“你是说,那些村民要将谭纵和那个女护卫送到县衙?”听到谭纵没有淋雨,赵玉昭不由得放下心来,可是随后想起了什么,顿时大吃了一惊。
“公主放心,小的已经在县衙安排好了,花银子让一个当地的无赖充当原告,咱们的人暗中监视着,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刘昆还以为赵玉昭是在担心县衙里出事,连忙说道。
赵玉昭的双目中顿时流露出无穷的懊恼,一旦谭纵和乔雨在县衙里被审问,那么谭纵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这样一来的话谭纵真的颜面扫地,有着这样不光彩的一幕,还如何能当她的驸马?
“那些村民什么时候送谭游击去县衙?”一定不能让谭纵的身份暴露了!赵玉昭暗自下定决心,神情严肃地冲着刘昆说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在她,她必须要去阻止这件事情。
“应该……应该已经在半路上了。”刘昆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从赵玉昭对谭纵的称呼中,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刘昆的印象里,赵玉昭对谭纵的称呼好像不是“混蛋”就是“家伙”,何时称呼过谭纵“谭游击”,从这句简单的称呼变化上,刘昆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赵玉昭对谭纵的看法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去房山县衙!”赵玉昭闻言,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后,一马鞭抽在了马臀上,沿着大路狂奔而去。
望着策马离去的赵玉昭,刘昆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汗来:来赵玉昭在这几天里遇到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表现得如此急躁,自己无意中好像闯了一个大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