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外的百姓们逐渐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竖起耳朵,饶有兴致地望着大牛和候七,谁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官问你,刚才本官明明说了这对通奸男女的姓名是夏健和殷氏,你明明已经默认,为何现在又说出如此一番荒谬的话来。”林慕颜吁了一口气,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思绪,面无表情地望着大牛。
“大老爷,他们作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自然一个‘下贱’,另外一个是‘淫氏’了!”大牛闻言,有条不紊地说道。
听到这个解释,林慕颜是哭笑不得,大牛说的话合情合理,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跟大牛计较这种文字上的游戏吧,传出去的话还不成为别人的笑料。
“你不是说是夏老爷让你来的吗?”这时,候七回过神来,伸手一指大牛,高声问道。
“是夏老爷让我来的,夏老爷昨天在我们村里,由于我们村里识字的人不多,写不了状纸,于是夏老爷就代我们写了状纸,找人帮我们打这场官司。”大牛并没有否认,大方地承认了下来,然后故作狐疑地问候七,“侯兄弟,你不就是夏老爷派来帮我们的人吗?”
“是……不是,不是!”候七闻言,下意识地点一下头,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冲着林慕颜说道,“大人,夏老爷让小的来提告,状告其二弟夏健与妻子殷氏乱*伦通奸,而不是他九弟媳妇偷汉子。”
“你媳妇才偷汉子呢,这明明是我男人,老娘哪里偷汉子了?”听闻此言,“殷氏”随即不干了,大声向候七骂道。
“不偷汉子你能被他们抓来这里?”候七心中正感到烦躁,闻言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大老爷,我真的不是奸夫。”就在这时,由于捆绑着被子的绳子已送,“夏健”忽然掀开被子出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贴身短裤,先向林慕颜磕了一个头,随后起身,冲着大牛落下了屁股上的短裤,指着屁股后面的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说道,“三哥,我真的是小九。”
“小九,你果真是小九!”大牛看了看“夏健”屁股上的胎记后,一脸惊喜地向他说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我想在酒楼里学一门手艺,因此起早贪黑地干活,不知不觉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夏健”拉上了短裤,干笑着向大牛解释着。
“大老爷,此人果真是小的的九弟,如此说来这是一场误会,小的不告了。”大牛闻言,随即转向了林慕颜,宏声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眼前荒诞的一幕,林慕颜不由得心神不宁起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面有着什么内幕,自己很可能被人利用了,于是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大牛。
“大老爷,是这样的,小的的九弟在京城的一家酒楼做事,原本体格肥胖,可是大半年不见,竟然瘦了下来,以至于小的等人没能将他认出来,故而引起了这场误会。”大牛闻言,向林慕颜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