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见状,顿时向蓝衣中年人一行人投去了羡慕的眼神,相互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谭大人,那里是专门给宫里送传物品的地方,看来宫里给了他们一副官家的墨宝。”那名小吏见谭纵面露疑惑的神色,连忙凑上前,指了一下蓝衣中年人出来的房间,笑着向他解释。
“怪不得。”原来蓝衣中年人在宫里的亲戚给他们了一副清平帝写的字,谭纵这下明白了过来,微微颔首,有了清平帝的这幅字,想必蓝衣中年人回去就能够风风光光地回去,在地方上光宗耀祖了。
“叔,咱们快将这御笔裱起来吧,小心上面沾了灰。”谭纵刚要抬步离去,只见一名跪在蓝衣中年人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擦了擦眼泪,冲着他说道。
“对,对,裱起来,裱起来!”蓝衣中年人回过神来,口中连声说道,随后站起了身子,眼泪也顾不上擦,领着人兴冲冲地从谭纵的身旁走过,看样子是找装裱字画的地方了。
谭纵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幅字可能就是清平帝不经意间的一个随笔,可是由于是笼罩着“圣物”的光环,那么就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如果蓝衣中年人如果拿着官家的这幅字回去光耀门庭的话,那本无可厚非,可如果他要是将官家的这幅字当成了护身符,而在地方上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的话,那就成了当地的一害,恐怕连官府都会因为那副官家的字而对其无比忌惮。
谭纵的马车去送那名被朱大昌打伤的消瘦中年男子了,离开了内务府通传司后,谭纵和段天豪沿着街道边走边聊,谈笑风生,沈四领着几名护卫不动声色地跟在两人的后面。
通过与段天豪的交谈,谭纵觉得此人社会阅历丰富,心机灵敏,而且十分健谈,对人情世故也非常精通,熟悉官场里面的那些门门道道,不愧是在府衙里摸爬滚打了十年的人。
谭纵和段天豪来到聚贤楼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作为京城里四大酒楼之一,能来聚贤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是上流社会聚集的场所。
之所以来聚贤楼,是因为谭纵觉得这里的菜肴味道不错,风格很对自己和苏瑾、乔雨的口味。
聚贤楼的门前不仅有点头哈腰地招呼这来往客人的小二,而且还立着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既然是上流社会的聚集场所,那么自然也要有几分规矩,为了保证客人们良好的用餐环境,那些“衣冠不整”的普通百姓自然会被其“礼貌”地挡在外面。
谭纵和段天豪在一名店小二殷勤地引领下走进了聚贤楼,来到了大厅里的柜台前,柜台里坐着一名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正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盘。
“掌柜的,楼上还有雅间没有?”谭纵走到柜台前,问向那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们这里的雅间都已经订出去了。”山羊胡子中年人抬头看了谭纵一眼,一脸笑容地说道,“要不您看看大厅里哪个位子何事,我让人给您安排。”
“二楼大厅有没有靠窗户的位子?”谭纵闻言,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就是来吃顿饭,坐在哪里对他来说并不怎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