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凝公主,皇后娘娘说了,‘女大不中留,这女儿长大了,胳膊肘也就向外拐了,也罢,既然昭凝长大了,那么她的事情就交给她自己去办吧,也省得当娘的为她操心’。”王公公望着赵玉昭,笑容满面地说道。
“母后!”赵玉昭闻言,心中立刻明白了过来,婉怡皇后是故意设下这个局来撮合她跟谭纵,不由得百感交集,眼眶变得红润。
“公主殿下,谭大人,快回宫吧。”王公公随后一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
那几名立在王公公身后的太监们见状,连忙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伞具,撑到了谭纵和赵玉昭的头上,他们带来的伞具比谭纵手上的要大出一倍,遮挡的风雨也更多。
谭纵和赵玉昭闻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随后尴尬地笑了笑,随着那些太监离开了。
赵玉兰就等在一旁,见谭纵和赵玉昭一起走了过来,知道事情得到了完美解决,兴冲冲地跑上前挽住了赵玉昭的手臂,亲昵地说着悄悄话,并且时不时地看上谭纵几眼,看来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要喊他姐夫了。
谭纵和赵玉昭被领去了坤宁宫,赵玉昭回了自己的偏殿,谭纵被安排在了赵玉昭偏殿旁的一个厢房。
侍女们已经打好了洗澡水,谭纵脱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侍女拿来的一套崭新的蓝色衣衫。
这套蓝色衣衫的尺寸大小正合适,好像是专门为谭纵量身定做的一样,谭纵开始还感到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嘴角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看来今天的事情出自婉怡皇后的手笔。
谭纵立在窗口,望着窗外的大雨出神,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仿佛置身于梦中,稀里糊涂地就成为了赵玉昭的驸马,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对于成为驸马一事,谭纵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他只是官家的一个臣子而已,官家要将女儿下嫁给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感恩都来不及,岂敢推脱。
再者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赵玉昭对他一往情深,为了他竟然要孤老终身,连婉怡皇后都亲自出手来为其牵红线,说不定还惊动了清平帝,谭纵又怎么忍心去伤害她。
“瑾儿!”沉思了良久,谭纵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他清楚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不知道如何向苏瑾解释。
与此同时,赵玉昭所住的偏殿。
“身为堂堂的昭凝公主,竟然为了那个谭纵而跑去淋雨,大顺数百年来,皇家还从没有发生过这种荒唐的事情。”赵玉昭披散着秀发坐在床上,婉怡皇后一边慈爱地给她喂着驱寒的汤药,一边忍不住埋怨道。
“母后,昭儿知错了。”赵玉昭冲着婉怡皇后微微一笑,双目充满了歉意,竟然让婉怡皇后为了她的事情操这么大的心。
“真不知道那个谭纵使了什么妖法,竟然使得你对他如此得死心塌地。”婉怡皇后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一勺汤药送到了赵玉昭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