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主动提出来,那么必然是有事情悬在心上。
陆纨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同意了他的请求,说:“可以。但只许一天,后日还是照常要去。”
“好。”陆承说。
一天就够了,陆承认为。
这夜,陆承整夜没有合眼。他也不许下人们关门,怕阿黄回来了进不去府里,万一又跑丢了怎么办。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承就骑上马又去了昨天的林子里。
这片林子不大,陆承昨日已经仔细地找了一半,还剩下另一半没翻找。
一上午的时间,足够陆承将那另一半也一步不落地跑了一遍。
还是没有找到。
阿黄到底去了哪里?
陆承真正是心急如焚,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拿着马鞭,发泄似地抽了几下一旁的青树,不死心地高声唤道:“阿黄,阿黄!”
没有急速奔跑过来的脚步声,也没见到那双琉璃珠似的眼。
这时,有个小厮满头大汗地冲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公子……魏管家请您……请您赶快回府一趟。”
这个关头,魏管家找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陆承以为是阿黄找到了,忙旋身纵马回府。
阿黄的确找到了。
它的骨头全被剃去,只剩下一张鲜亮柔软的狗皮。
它被砚台包在精美华丽的匣子里亲自送过来。魏管家见到时七窍冒烟,险些晕过去,当即厉声使人将这奴才扣了下来。
关于要不要告诉陆承这件事,魏管家想了很久——索性就让承哥儿以为阿黄是跑丢了吧,魏管家这样想过。
他知晓承哥儿对阿黄的感情,可这砚台是陆绮的家奴,他不可能扣着人家一辈子。
他也担心,即便他不说,来日到了族学里头,陆绮还是会拿此事来戳陆承的心肝。
所以,他只好派人去请陆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