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挺着腰,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迷糊地朝屋子走去。
徐母朝站在门外的程月梨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程月梨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迈着小碎步,挪了进去。
可能是觉得她的手脚不够利索,徐母毫不客气地朝程月梨的后脑勺上拍了一掌。
“喊你进来也这么磨磨蹭蹭!把你买来,是让你来做事的,不是让你在这扭扭捏捏,摆什么娇小姐谱的。”
“把这些碗筷都端到厨房里洗干净,除了碗底剩的这一口白粥你能喝,其余的菜你都不许偷吃!”
“要是被我发现你手脚不干净,会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徐母一脸尖酸刻薄,最后两句简直是瞪着眼睛说出来的,程月梨很怕她,连正眼瞧她都不敢,只低着脑袋磕磕绊绊地应道。
“我……我知道的,偷吃会……会被打死。”
看着程月梨乖顺胆小的模样,徐母才满意地笑了笑,起身朝外头走去。
空荡的堂屋内,只余程月梨孤独的身影静静伫立,她不自觉地伸长脖颈,目光紧紧追随徐母。
直至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完全融入门外的暮色之中,她才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与渴望,双手颤抖着把那盛着白粥的瓷碗端了起来,狼吞虎咽地将那碗底残留的白粥吞了个干净。
粥已见底,但程月梨仍不满足,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对食物近乎贪婪的光芒。
她仔细地用舌头舔着碗底,不放过任何一粒残留的米粒,认真而又执着的模样,仿佛是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