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伏黑惠看来并不难回答,但她确实是在思索了片刻,才给出自己的答案。
“嗯。”她点点头,“......是很好的朋友。”
而后她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面前的这扇门后的秘密似乎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门上有禁制,但对资深的魔法使来说解开这种程度的锁并不是难事,她轻易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
这里比起一间用于办公的书房来说,更像是一间兼顾了研究室和书房功能的房间。
对知识的渴望促使芙莉莲快步走到了那张书桌面前,这里应该久无人光临,一切都维持着主人匆匆离开前的样子,桌面上落满了灰尘,还有摊开的还未来得及合拢的笔记。
笔记封面上的签名已经模糊地看不清了,但依稀能够辨别那个姓氏并非是“渡边”。
“果然,这里并不是委托人使用的书房。”伏黑惠大步走到桌边,一目十行地扫过那本笔记,“看样子这个庄园的诅咒至少是从庄园的前任主人在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小心地翻过一页纸,上面赫然画着完整的倒长树影。
类似的实验记录还有很多,桌子上高高地堆着厚厚一叠,上面既有时间也有实验的具体内容,基本上都是“树根”生长情况与幻象内容的记录,同时还有对尚在幼苗时期的神树的生长记录。
伏黑惠联想到了在走廊上看到的一系列油画。
“他们祭祀的对象是那棵神树?”伏黑惠快速地翻过这些资料,每页纸上都写着被记录人的名字,一叠纸就意味着一名人类的诅咒发展情况,从资料的量来看,涉及的被诅咒人员至少有百余人。
“那棵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那样子的,最开始是幼苗阶段,是逐渐长成现在这样的。”伏黑惠得出结论,“最开始有记录的时间是十年前。”
“十年时间并不够一棵树从幼苗长成现在这么大。”芙莉莲说,“他们显然做了别的事情。”
伏黑惠朝她扬了扬一本笔记,嗓子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有些干哑。
“你是说这个吗?”
他神色难辨,那本落满灰尘的笔记本能够看出曾经被主人精心对待,但是因为反复翻阅、书写的原因,内里的纸页还是变得发黄褶皱。
“比如说......灵魂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