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看着这一个个女人游走,摇了摇头。
第一次他体会到古人为何会发出“达则兼济天下”的呼喊了。
随着越发靠近城南门,张遂看到的流民越来越多。
这些流民,躺在屋檐下,躺在地面上。
有些女人直接衣衫不整,被人压在身下,目光呆滞。
有些女人和小孩已经一动不动了,身上散发着恶臭味。
不时的有路人和衙役路过,但是,都没有人都看一眼。
张遂啧了一声道:“这些衙役干什么吃的?就算不考虑让这些流民入土为安,也得考虑瘟疫不是?”
甄宓跟在身后道:“衙役都是听县令做事的。”
“我们这里的县令,还是灵皇帝时期用钱买的。”
“因为他会收敛钱财,还能给冀州官府缴纳税收,所以,他的官职一直没有撤去。”
“他哪里有闲情管这些?”
“他还要陪我们县城内的各个世家大族吃喝,以求得到更多钱财呢!”
“前天,他就找到娘亲,要娘亲出绸缎五百匹,他就能打通上面,举荐我二哥为孝廉。”
“只有成为了孝廉,我二哥才有机会出仕。”
“至于这些死去的百姓,发生了瘟疫才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各个世家大族都要自保。”
“到时候,他就能从各个世家大族收到很多钱资。”
“就去年年初,我们无极县其实也发生了瘟疫的,死了几百个人。”
“我们家就捐了一百匹绸缎,请来了医工。”
“那些医工处置瘟疫的手段极为简单,将染上瘟疫的尸体和人,全部扔到石灰池里。”
“这些才需要几个钱?”
“捐的钱都被县令给吞了。”
张遂:“......这种县令,你们要他做什么?不能自己去请医工?”
甄宓叹息道:“就算将这个县令赶下台,下一个县令也是如此的。”
“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至于我们自己,要是敢这么做,冀州官府就会给你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