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不到十步,便狠狠摔倒在地上。
瞬间疼得飚出眼泪,又用力地爬起来。
她咬唇,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像是要把这些痛苦与耻辱铭记在心一般。
一段不到一刻钟的路,宋玉卿硬生生走了一个时辰。
等宋玉卿到时,衣服已经脏的不像话,就连旁边的宫女都惊得捂住了双唇,这哪里像个宫妃的模样?
而她只是漠然地摸索着,终于到了坤宁宫内。
李彻和太傅站在坤宁宫守着,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宋玉卿来,以为她是又耍性子了。
正当李彻又要派人传唤时,一道薄削的瘦影走了进来,只见宋玉卿那一身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脏污,就连太傅都皱眉。
李彻蹙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宋玉卿冷声,“有什么话,陛下便直说吧。”
李彻没有察觉异样,以为宋玉卿只是对被他命令扒去华服而不满,所以故意穿成这样来的,“澜儿已经跟朕解释过,不是你推的她的,是朕错怪你了。”
宋玉卿心里毫无波澜。
李彻见她不语,又道,“卿卿,你应该理解朕,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一时情急,才会……”
宋玉卿喉头一滚,莫名一笑,“陛下是天子,我又怎么敢怪罪陛下。”
李彻听着她的话,眉蹙得更深。
太傅习惯了教导宋玉卿,察觉她语气不对,“阿卿,好好说话。”
宋玉卿手指微拢,“太傅以何种身份与我说话,是皇帝的老师?还是皇后的舅舅。”
她说了两种,唯独没说她的老师。
太傅微愣,眉一拧,“你这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