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玲一把拉住陈冬,摇摇头:“陈老师,你不要管我和范老板的事。”
“姓范的居然如此下流,我饶不了他。”
“不,不,你别得罪他,陈老师,这……这是我甘心情愿的。”
“什么?”陈冬呆住了:“你……你甘心被范老板这色鬼折腾?不会吧。”
“那能怎么办?”封玲突然眼圈一红,幽幽地说:“我还能怎么办?”
“不能办,怎么不能办,你们又不是夫妻,难道你卖身给他了?”
封玲叹息一声,点点头。
陈冬抓住封玲,叫道:“什么,你……你真的卖给了他?”
“我和范老板签订了出租协议。”
“胡扯,你是人啊,又不是物品,怎么能随便出租。”
“可我……我需要钱,我不得不成为他的租用情人。”
陈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的天,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事,我,我……我看我还是走吧。”陈冬站了起来,他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女孩子。
封玲泪水夺眶而出,似乎想起了伤心的事。她越哭越伤心。
陈冬走不动了。他用手碰碰封玲,劝道:“好了,别哭了,会伤害身子的。”
“陈老师,你走吧,我……我真的没脸见你。”
“别这样,我又……又没说嫌弃你是不是,再说,你这样做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你跟我说说吧。”陈冬再次坐下,他不便走开,只好安慰着封玲。
封玲想了想,将自己的苦衷告诉了陈冬。原来,封玲的爸爸去世早,撇下她和妈妈两人。妈妈靠着在早市里卖鱼为生。夏天还好说,一到冬天,那些鱼都是冰冻。封玲的妈妈在生封玲时就落下了月子病,双手风湿。再一接触冰冻,更加难忍,但为了封玲的学业,她不得不强忍痛苦。
后来,她的双手终于失去了知觉,但是她依然坚持,前不久,在一次去水产城提货的过程中,从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脊柱,花了数万元的医疗费。而这些钱,都是水产城的老板范且出的,前提就是封玲和他签的那份情人出租协议。
听了封玲的诉说后,陈冬一拍大腿,气得大骂:“落井下石,范且不是个正经玩意。”
封玲苦笑道:“我能怎么办?我和妈妈都是外地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友,根本就凑不起给妈妈做手术的钱,想起这些年妈妈和我相依为命,想起她为我付出的这些,我……我只好这样了。”
“姓范的也不该这样对你啊。”封玲看看拇指大的那玩意,气愤地说。
封玲摇头苦笑:“因为他……他变态,他是个无能的男人,所以,他就用这种办法来折磨我,让我痛苦。”
陈冬看看封玲,叹息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刚才差点……差点离你而去,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我来教训他……”说着,陈冬站了起来。
封玲一头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陈老师,你别走,我……我担心他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