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次是去记忆,其实,以陈冬心事之多,之繁杂,要想让绵掌达到真正的高度,也是不能,除非长年累月地一个人静静地生活,静静地修炼,就像方老那样。但现在,当真是有失就有得,一饮一啄,皆是定数。陈冬失去了记忆,脑子里一片空白,成了浑朴之人。就像一张纯洁的纸,或者一个空的房子,放什么,装什么,如果以前放了东西,要想再盛放,就难了,除非将所有已经盛放的东西都倒出来。
陈冬一招一式地记着,他的脑子里空明的很,居然只一遍,就记住了招式。凤飞飞大喜,告诉他如何呼吸,如何意会任督二脉之气,如何使天人之气交融。
陈冬都记在了脑子里。他慢慢地一招一式地练着。这情景和学驾驶差不多。越是一点不会的,越容易学习,越是以前自我成才的,越难改掉以前的习惯。
不过三五遍,陈冬已经可以将呼吸、意念和招式三者配合起来,再十几遍,已经越来越熟练。
下午,陈冬继续在院子里练掌,凤飞飞也试着练。可是,她空有招式,却怎么也无法让呼吸和意念与招式配合起来。
青儿搀扶黄儿,坐在门槛上看着。看着陈冬练习的越来越熟,青儿也非常高兴,连连鼓掌:“好,好。”她一鼓掌,被她搀扶的黄儿身子一倒,歪在地上。凤飞飞和陈冬赶紧跑了过来,见黄儿呼吸急促,脸色蜡黄。
凤飞飞叫道:“怎么会这样?”她看着陈冬。
陈冬也不知所措。
“赶紧去找万郎中。”凤飞飞说。
陈冬背上黄儿,就和凤飞飞、青儿去了山后的镇子。
来到药铺,万郎中给黄儿把了脉,摇摇头:“生命随时都会结束,你们赶紧给她准备后事吧。”
青儿叫道:“郎中,你不是说冲喜可以续命吗?”
万郎中叹息一声,看看陈冬,又看看黄儿:“那你们就回去给她冲喜去吧,或许还有希望。”
凤飞飞忙说:“已经冲喜了,昨晚拜的堂。”
万郎中摇头说:“我号了这姑娘的脉,还是处子之身。”
凤飞飞一呆:“怎么会这样?”
万郎中看看陈冬,又看看黄儿,说:“想是他们不懂男女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