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愣住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刚才陈冬借卷书画的时候,暗用开合异能,将那幅画合在一起,所以才会完好无缺。
保姆看看薛夫人,说:“夫人,马老板不卖了。”
薛夫人坐了下来,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保姆看看陈冬,眉头一竖:“你这人,瞎说什么。”
陈冬忙问:“怎么,我说错了吗?”
保姆哼了一声:“你知道薛老板……”
薛夫人叹息一声,说道:“也许这是天意啊。”
陈冬愣愣地看着薛夫人。华英也一脸茫然。薛夫人苦笑一下,看看陈冬:“你啊,为什么要和马老板说那样的话。”
华英问道:“薛夫人,陈大哥那样说会有什么不妥吗?”
薛夫人点点头,看一眼书画店,轻叹道:“一年前,我丈夫因为丢失了几位书画宗师的画,无力偿还,因此自杀而亡,当时,他当着几位债主的面,下跪请求,希望能够放过我,不要为难我,并说如果他传承有后,必然会偿还这笔债务……”
华英啊了一声,不由望向陈冬,心说:你今天自称薛老板的徒弟,不是告诉人家,薛老板有传人吗?
陈冬苦笑一下,明白了。
薛夫人微微摇头,告诉他们,他的丈夫薛老板和马老板,还有一位胡先生,茅先生,是全省书画界的名流,一年前,他们组织了一场书画交流会,四个人都将自己的近作奉献出来,要在交流会上展示,薛老板画的是鹰,马老板是马,茅先生是竹,胡先生是龙。一整天,四个人谈论书画,直到半夜才休息。四人不但是同省人,还都是双龙城祖籍,由于薛老板在省城做生意,其他三人都投奔他来,夜深不能返回,本想第二天继续交流,却不料,晚上四幅画都丢失了,四位书画名流的画自然非同小可。薛老板无以补偿,也无颜面对画友,只能以死谢罪。他知道,自己即便死了,也无法弥补三位同仁的损失,为了避免妻子受到牵连,他才说自己若有传人,定然让他偿还债务。这传人,不但包括子嗣,也包括徒弟。师徒如父子。师父的债,弟子也应该承担。
陈冬得知了这一切后,无线感慨,他感慨的并非是四幅画失踪,而是四大流派的雏形。从薛夫人口中,他知道,几十年前,薛、马、茅、胡,双龙城四大流派的先人便曾经交流过,并产生了诸多的恩怨。
“薛夫人,你放心,既然因为我给你带来了麻烦,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陈冬笑笑。
薛夫人苦笑道:“为了躲避马、茅、胡三家,我将几个月的宝宝送到乡下娘家,就是担心他们知道薛家有后,你……你……唉,你不该随后胡说,惹下事端,明天马、茅、胡三位画师又将进行一年一度的交流,马老板见了茅先生和胡先生,必然会提起你来,怎么办好?”
说着,薛夫人回头看看店铺,叹道:“看来,我只有变卖了这处房子,偿还了债务,回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