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焰焰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第一:我娘和我弟弟在苏家,须得受到应有的尊重,我不希望他们再受委屈。第二:即便我回到了苏家,还是要来九离堂算卦坐诊的,苏家人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
她盯着屏风前,正给客人诊脉的容墨辰说道:“包括我师兄,他若有事去苏家找我或者我娘,你们不得阻拦……”
不等她说完,常善珍就打断道:“这怕是不妥,毕竟苏家这么多女眷,何况润儿和容儿还未出阁,让他一个外男进进出出,算是怎么回事?”
“师兄与我情同手足,并不算是什么外男,更何况他安分守己,不会冲撞到女眷,伯母若是不答应,那便免谈。”
苏焰焰说完这话,就拿起桌上茶盅喝盅小啜起来。
“娘!”
苏润儿实在不耐烦了,索性拉着母亲的胳膊摇了起来。
“多个人多口饭吃,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何必费力不讨好?反正我们已经三番两次的上门来请了,她不回去看她娘,那是她的事,旁人说起来,也只会说她忤逆不孝不懂事!”
女儿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常善珍笑着起身,“润儿说的不错,我这个做伯母的,为你们母女的事已经操碎了心。你不回苏家,旁人只会说你不孝,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想多费口舌。”
苏焰焰放下茶盅,气定神闲的说道:“县主是正二品,如今大伯见到我,怕是还得行礼。三日后我要进宫给皇上调药方,我相信以皇上对我的信赖,求道圣旨让我自立门庭,接母亲和弟弟出来住,也不是什么难事。”
常善珍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有料到苏焰焰会拿县主的身份,和皇上对她的信赖来压她。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样,皇上准许她自立门户,那往后不管她如何得势,岂不是都和苏家没有关系?
不行,柏哥儿在那等苦寒之地,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做梦都想回京城。这些年,他们找了多少人,托了多少关系,都没有任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