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关山书院学子中有人瞧见,“朝谨,你这画得好好的,怎么走神了?这红墨下去,你这副花鸟画可是毁了。”
沈朝谨将画卷从画架上取了下来,“那便作废吧。要论花鸟,还得看我妹妹的。”
“那倒是,念娇小姐才名满燕京,琴棋书画俱是极佳,尤擅画花鸟。要说咱们沈大公子,最擅长的还是山水丹青。”
周景清过来,见他要毁画,飞快夺下,“这画瑕不掩瑜,毁了可惜,沈大公子还是赠与我吧。”
沈朝谨眸光温和,但此刻看向周景清的目光却多了一道审视。
刚才,有道声音告诉他,周景清是断袖?
平日里,周景清和书院学子们的距离就很近,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牵手握腕抵足而眠也不稀奇,但是,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残画一幅,赠人拿不出手。”沈朝谨说着,便将那幅残画直接撕毁了。
周景清有些失落,直呼:“可惜可惜。日后何时才能得沈大公子的丹青相赠啊。”
旁边的同窗打趣笑道:“你有何可惜的?周兄,不日你便要迎娶陆大小姐,做卫国公府的女婿,届时沈大公子便是你的表哥,要想求他的墨宝丹青,不是轻而易举吗?”
与周景清和沈朝谨一道的世家子弟忽然道:“哎,你们看,那边那几位可是卫国公府的千金?我之前在宴会上瞧见过她们,三姐妹常穿一色的衣裳,站那儿如花似玉,很是引人注目呢。”
众学子纷纷朝那边瞧去,正看到了在一块放风筝的陆家三姐妹和沈绾梨。
有人注意到了沈绾梨,惊叹道:“那与陆家三姐妹一道的蓝衣姑娘,好生惊艳,也不知是谁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