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这些年一向抱恙在府中,深居简出的谢氏,竟然破天荒地要一同去赴宴。
侯府门前,宝马香车停候,春风卷珠帘,环佩叮当响。
沈老夫人和沈念娇看到穿着诰命服,上了大妆的谢芳林,都有些错愕。
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谢氏如此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打扮了。
沈念娇上前请安,眉目轻蹙,“母亲,你的身体不能见风……”
她与谢氏并不亲近,也不是真的关心她,她只是不想看到有人为沈绾梨撑腰。
“无碍。多亏了绾梨孝顺,日日来我房中为我侍疾,如今我身体已大好。”谢芳林对沈念娇态度冷淡,但却亲昵地握着沈绾梨的手一起捂汤婆子,生怕她受不得春寒,还为她掖了掖狐裘披风。
沈念娇有些不自在。谢氏这话,不就是在说她不孝顺吗?
可她每次去给她请安,谢氏总不耐烦,让她在外头顶着风雨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后来她在祖母面前不着痕迹地告了状,祖母才免了她的请安。
沈老夫人虽然与谢氏婆媳关系不算融洽,但也是乐意看到她好起来的,“绾梨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谢氏,你身为侯府主母,也是要多与别家夫人走动走动的,便是不为了旁的,你也该为绾梨这孩子的日后着想。”
这就是让谢氏可以留心沈绾梨的婚事了。
“婆母说的是。”
谢芳林私心里有些不舍,女儿才回到她身边没多久。
说起婚事,沈念娇便心下自得,“是啊母亲,今日宫宴多青年才俊,你可得为姐姐好好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哪有妹妹先定亲,姐姐还待字闺中的道理。”
谢氏冷冷看向沈念娇,“既然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便将婚事还给绾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