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看来,这些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深情背后,都没那么简单。
谢素歆见谢芳林没否认,轻笑了笑,说:“姐姐也不必羡慕,姐夫待虽不如韩侍郎专一,但他只纳了一个妾,在燕京当中已是一等一的好夫婿了。何况,韩侍郎虽独爱夫人林氏,可林氏膝下多年无子无女,府中的收养的义子再如何孝顺,也不是亲生的。哪像姐姐,与姐夫有三子一女,人人都羡慕姐姐肚子争气呢。”
经过谢素歆提醒,沈绾梨猛地想起来了。
听到沈绾梨心声的谢芳林和沈晋安皆是一愣。
他们还以为是应葭葭那个细作潜入襄平侯书房泄露的军情密信,没想到竟然是韩侍郎的义子。不过,林氏来看望谢芳林的时候,确实没少带这位义子来与襄平侯府的公子们走动。
每次一听到沈绾梨心声的这个开场,谢芳林就会恨恨地瞪上沈晋安一眼,想要把他也挂在城墙上。
沈晋安更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都能背下来了,但每次沈绾梨用那种平静的心声复述此事时,他的心还是会被狠狠揪住,痛得沉闷。
沈晋安握着杯盏的手一紧,看向兵部侍郎的眸光犀利眯起,浮现些许杀意。
韩喆是韩侍郎在当年玉龙关大捷后,在路上捡回来的孤儿,没想到竟然是魏国人。若真如沈绾梨所言,韩喆是魏国细作无疑,那韩侍郎呢?他作为土生土长的燕国人,是否也背叛了故国?
沈晋安所想与沈绾梨不谋而合,但她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