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沈绾梨即便记忆再混乱,也想起了关于这荷包的一些纠葛,心下略一思索,便也已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难怪,前世岑寂对沈念娇言听计从,今生却并不护着沈念娇,反而对她态度诡异,甚至那日宫宴之后,还在东厂总督魏折山面前为她打掩护。
原来,竟是沈念娇占了她对那小瞎子的救命之恩,抢了她的机缘,还借此,害得她家破人亡。
真是可笑,她一时间的善心,反倒成了自己前世的催命符。
面对岑寂的质问和沈绾梨的诘问,沈念娇后背沁出冷汗。
她很清楚,这两者之间是相互矛盾的。
承认一个的同时,就是在否认另一个,不管她找什么借口,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眼下,当务之急,她是要取信于岑寂,坐稳他弟弟救命恩人的地位,如此才能在侯府这场风波当中,找到靠山,全身而退。
当初那场落水的戏,本也只是为了做给三皇子看的罢了,反正如今三皇子也不在这。
岑寂也不是那种多嘴之人,会特意去同三皇子说此事。
而且,岑寂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便不指责她人品有瑕,说不准还能与她惺惺相惜,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呢?
沈念娇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对沈绾梨叹气道:“绾梨姐姐,我确实是会凫水的,当日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是,太害怕你抢走三皇子了。”
沈绾梨抱着手臂眉梢微微挑起,目光却是越过沈念娇,看向了她身后,“三皇子,你听到了?”
沈念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