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都负荆请罪了,侯府怎还如此得理不饶人!当真是气焰嚣张,难怪会引人揭发!”
彩笺都惊呆了,没想到一向温婉的小姐竟然会说出这么没规矩的话。
“侯府因为这位柳公子而被锦衣卫搜查,闹得人心惶惶,他们的表小姐还因此被人退婚羞辱,心中愤恨,拿柳公子出气也实属正常。小姐,你日后嫁入侯府,可千万别说那话。”彩笺都在为宋晚妆发愁。
宋晚妆却是冷笑了声,没说话,眸光冷冷地盯着侯府门前太师椅上坐着的明艳华裳女子。
就是她,坐在那啃着个桃子,慢悠悠地指挥着小厮鞭打柳凌霄。
宋晚妆问:“门口那位姑娘是谁?这般嚣张跋扈,我怎没有见过?”
彩笺往外看了眼,“许是新封的平宁县主?听说平宁县主生得牡丹国色,这般明艳不可方物,站在那便烨然光彩若神人,定是那位没差的了。”
宋晚妆虽戴孝在身鲜少出门交际,但也听她娘说了不少关于襄平侯府的事情,闻言微微皱眉:“就是那个乡野长大的?难怪这般野蛮粗俗,便是穿上了绫罗绸缎,也难掩一身野蛮气。还不如沈念娇温婉端庄。”
彩笺忙道:“小姐,你这位小姑子是有品阶的。您日后嫁过门了,虽是她的长嫂,却也不能这般说她的。”
宋晚妆面色不虞,“长幼有序,她还能也让小厮抡起鞭子打我不成?停车,下轿!”
襄平侯府门口。
柳凌霄起初还能跪得身板挺直,傲骨铮铮,但被侯府小厮几鞭子下去,这会儿已经趴在了地上,像是一只蛤蟆。
沈绾梨穿着锦缎华裳,坐在太师椅上,姿态慵懒闲适,面上略带着笑。
柳凌霄望着她,只觉得此刻她犹如凤冠上耀眼的红宝石,日月光华,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