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程茹烟手底下伏低做小多年,她还是有些畏惧程茹烟的。但也正是如此,她也很想将压在头上的大山挪走。
若程茹烟当真是她婆婆便罢了,可她只是她夫君的后娘,并无生养之恩,说不准还有不伦私情,叫她如鲠在喉。
蔡老夫人借着袖子遮掩捏了捏蔡氏,提醒她别露破绽,老脸上依旧是愠怒威严的模样,“程氏,我女儿嫁入安国公府二十年,相夫教子,温和孝顺,何曾忤逆不孝?如今是你做出丑事在前!你休得污蔑我女儿!便是你这滑脉有假,你这小产见红还能有假?”
程茹烟冷笑:“怎么便不能有假?老身当年在宫中为长公主做伴读时,也不是没见过假孕小产流血做戏做全套的。蔡老夫人虚长老身二十多岁,难不成还不如老身见多识广?”
蔡老夫人想说,自己演和被陷害那能一样吗?
嘉庆长公主似是无奈地问:“既然本宫请的御医老夫人信不过,蔡家请的大夫茹烟信不过,那你们想如何?”
蔡老夫人看向张老首辅夫人和那些个御史夫人,正要说话,却听程茹烟先发制人。
“沈敏,你身边的丫鬟是暗卫出身,跑得快,劳烦她跑一趟请大夫来为老身重新诊脉。”
程茹烟信不过蔡老夫人请的大夫,同样也信不过其他人请的大夫。
所以她得选一个绝对不会害她的人。
她和沈敏虽然见面就掐架,但以沈敏的性子,至少不会算计谋害她。
沈敏忽然被点名,不由诧异地指着自己,一脸的匪夷所思:“我?”
就连蔡老夫人、蔡氏、嘉庆长公主和在场其他夫人们都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