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宁微微皱眉,“本皇子并未听父皇说起过此事。”
相对于萧韫玉那个母族全部战亡的病秧子,母族是宁远侯府,有军功在身的萧琏安,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
庭中。
沈绾梨端坐在太师椅上,萧韫玉站在她身后,手持碧玉梳为她梳发。
两人彼此静默不说话,场上只有丝竹流响与吟颂祝词的声音。
及笄礼有三加,先加发笄,再加玉簪,三加凤冠。
待萧韫玉为沈绾梨亲自戴上凤冠之后,谢芳林上前,拿起侍女托盘中叠好的大袖衫披上。
沈绾梨原本只穿了一身月白色襦裙,亭亭而立,娇俏稚气,此刻披上深蓝色的大袖衫,头戴金玉凤冠,一时添了不少威仪。
她对着萧韫玉和谢芳林拱手一拜。
这是她前世今生最重要的两个人。
娘亲给她生命,挺病弱之躯为她撑腰,前世今生都给她偏爱。
师父予她新生,授她诗书礼乐、玄门奇术,让她得见天地广阔。
谢芳林知道沈绾梨心中所想,对太子也很是和善。
及笄礼成后,观礼的宾客们纷纷入席,珍馐阁的菜肴一桌桌流水似的端了上来,其中不乏山珍海味,熊掌鹿茸。
有夫人认出了珍馐阁的菜式,惊讶:“珍馐阁不是不上门办宴席的吗?听说张首辅每每下朝就爱去珍馐阁用膳,上个月过寿,张首辅夫人想请珍馐阁的厨子们去府上办宴席,都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