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林又是一棍子落下,打在沈暮玠后腿上。
沈暮玠疼得眼冒金星,但没像以前那样又跑又躲,而是滑跪到谢芳林面前,望着她,眼含热泪,诚心悔悟:“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去赌了!”
谢芳林盯着他,以往每次教训他,他都嬉皮笑脸又跑又跳,死性不改,这会认错倒是有点认真。
四周安静下来后,沈绾梨的心声就尤为突兀。
沈暮玠:“……”
面前的谢芳林没说话,但沈暮玠感觉得到,她握着棍子的手在收紧。
沈暮玠睁大双眼,似乎这样能让谢芳林看到他的真心一般,“娘,我这次说真的!我已经彻底悔悟了!再赌我把手都剁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经商,把败光的家产给挣回来!”
谢芳林眸光愈发冷,“寒梅,去把刀拿来。”
沈暮玠:!!!
沈暮玠从地上跳了起来,幽怨地看了火上浇油而不知的沈绾梨一眼,然后对谢芳林道:“娘,有话好好说啊。”
沈晋安刚回来就看到庭院里鸡飞狗跳的母子俩,挑了挑眉:“是什么事把我这书香门第的夫人,逼得动刀动棍?”
谢芳林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看到沈晋安也没好脸色,“还不是你生的孽障!当初他要经商,我给了他八间铺子,经营不善倒了七家,只剩下珍馐阁一间食肆,但看他经营得不错,便也不说他什么了。可他成日去赌,现在竟是把这唯一的一间铺子也给搭进去了!我看这侯府迟早要被他败光,不如先将他废了!”
沈暮玠往被谢芳林提刀追着往沈晋安这边跑,“爹,我真的浪子回头了!你劝劝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