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昇等奶糕冷了些,又吃了两个,“不过还别说,太子表哥做的糕点不比宫里御厨做的差。若你出生在寻常人家,靠着这门手艺都能养活自己了。”
萧彤华:“是啊,不像你,要是你生在寻常人家早就被人打死了。”
朱昇:“……”
沈绾梨忍俊不禁,她想起珍馐阁,于是试探着问萧韫玉:“太子于糕点一道有巧思,可否想过开个糕饼铺子?”
朱昇撇撇嘴:“太子表哥又不缺银子,犯不着自降身价。”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一向低。往前几个朝代,商人都不被允许参加科举。本朝虽对经商有所放开,但世家子弟仍旧轻视满身铜臭的商人,即便家中有铺子,也多是交给信任的家奴经营,不会如沈暮玠那般亲自参与经营。
他觉得他这太子表哥,这般光风霁月的谪仙人,沾点烟火气便罢了,绝不会沾商人的铜臭。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萧韫玉竟叹气道:“不瞒平宁县主,孤想过,但孤缺银子。”
朱昇:?!
就连长公主萧彤华都惊了:“不是,皇兄苛待你了?”
随后,她看着一身白衣的萧韫玉,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难怪你总一身孝,我还当你要想俏,原来都是穷闹的。”
萧韫玉:?
沈绾梨回想了下珍馐阁账本中宁公子的分红,她觉得,师父就算缺银子,但应该不至于跟穷沾边。
萧彤华却觉得自己分析得极有道理,看向萧韫玉的目光都充满了怜爱。
她这大侄子自幼没了娘,又因体弱多病被丢到宝蕴山静养,母族宁家更是全都为国捐躯,如今回京也是孤身一人,虽有太子之名,却是待死之人。像二皇子、三皇子,有母妃,有母族,有拥趸者,多的是人上赶着给他们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