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也很干脆:“大学名额是我让给他的,我也不想拆散他们。”
“可老家的日子太苦了,我父母的年纪也大了,一家子都要靠我,我真怕自己坚持不住了。”
记忆里,便宜爹是队长,也才四十五岁,干活能拿十个工分,离退休还远着呢?
便宜妈力气不小,不过习惯了偷懒,时不时就说累着了。
要是她愿意,也能拿十个工分,可特别会心疼自己,也会偷懒,一个月里有十天是身体不适在家休息的。
以至于邻居都认定她是中看不中用的美人灯。
大姐嫁出去也好几年了,小妹大前年跟着那些同学戴上红袖章,却被亲爹拉回家,被押着在家干活了。
自己倒是最像便宜妈的,嘴甜嘴馋还喜欢偷懒,不过因为想让她招婿上门,在家也都是很受宠的。
她既然在这个身体里醒来,肯定也会照顾好父母,那肯定的得为自己好好打算。
陈兰花以为她想要钱,也附和她的话:“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我们愿意补偿你一些钱。”
“钱财是身外之物,”其实她意志有点不坚定,能特别正气的说出这话,是图谋别的:“我们乡下没有拖拉机,我就想替我们队里要十台拖拉机的指标。”
现在的拖拉机是稀罕物,应该是到九十年代末,才慢慢淘汰的。
他们公社有二十来个大队,每个大队又都有七八个,十来个小队,可却只有七八台拖拉机。
都不能保证没个大队有拖拉机,他们那属于小队,就更摸不到边了。
陈兰花听到她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冷笑:“你可想的挺好,可这拖拉机厂也不是我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