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众人在刘风的眼神示意下看着张邈有些担心的回房去了,片刻之后只剩下刘风和已经处在暴走边缘的张邈。两人都没开口,只有一盏油灯在独自的燃着。许久,张邈将手中的信拍到桌上,喘着粗气,刘风知道他在努力的平静自己。
“玉倌我想去澜陵,我要去将纡嫒救出这水深火热的牢笼!”
“好我陪你去”,刘风丝毫没有劝阻让张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盯着他看,却闻后者又继续道,“齐修,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能将东禹的郡主从他们的皇宫抢走么?你觉得我们身后学派也不会为了一段儿女私情与东禹皇室翻脸么?特别是其中还夹杂着医家,道家甚至还有学宗的纠缠。”
那该怎么办?自己回去召集人手来抢人么?那不就是入侵中原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也必然会受到全力的抵抗,最后肯定不会成功。一种无力的感觉慢慢的涌上了心头,此刻想到孙纡嫒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张邈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刘风看着一旁伤心欲绝的张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齐修果然用情至深,忍不住的开口说了出来,“齐修,这个时候你需要的是冷静的分析,你难道没察觉事情的转机么?”
“什么?转机?”,听到这张邈像溺水之人突然有了稻草一般,两眼期待的看着刘风,后者则是缓缓的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齐修,正如你我之见,这一向温文尔雅的澜亲王要勾结匈奴夺权,这一切是不是肯定只能暗地交易?那他嫁纡嫒也肯定不敢大张旗鼓,必定是私下进行,不能惊动其他人。而秘密进行的必经之路只有鹿鸣和严角两地,所以我们只要派人盯住澜陵的皇宫和玉邴的澜亲王府,待他有所行动我们再效仿今天,给你抢个新娘回来。”
听到刘风的话,张邈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比去澜陵抢人强上了许多,只是他还是不安心,犹豫的开口问着,“玉倌这真的行么?我们真的能将纡嫒救出来么?”
“必须行”,刘风斩钉截铁的回答到,“齐修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要将鹿鸣完全打造成自己的势力并逐渐扩大,这样拳头大了,说话的本钱也就足了,想守护你的纡嫒也有了实力。”说完刘风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张邈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想清楚自己该怎么走,而刘风相信他会有好的选择,就如同当日张邈相信自己一般。
抬头看了看那亘古不变的一轮弯月,刘风叹了一口气,澜亲王,终于要开启自己所期待的乱世了么?这个世界格局一国乱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开来自己得加紧练兵了,不然不要说趁乱世而起了,不久之后的匈奴来袭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