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笑完之后,张邈脸上呈现一丝严肃,“玉倌,现在有何打算?”刘风叹了一口气,往外走了几步,伸了一个懒腰,“事已至此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人事至于最后怎么样”,刘风指了指天,“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齐修,我出去转转你要不要一起?”
看到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刘风,张邈心中安定了许多,自己尽力了能否守住鹿鸣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能做的便是积极备战,就算到时候城破了自己也无怨无悔,对着百姓自己也可以拍着胸脯毫无愧疚,那自己便是满足了,对学派也是一种使命的完成,心结解开,张邈摇着扇子,看着往外走去的刘风立马追了上去,“玉倌等等我!”
草原上罗索尔带着队伍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去,看着身后那些劫掠得来的物品,甚至还有十多个漂亮的少女。罗索尔很满意这次劫掠的战利品,也越来越佩服大哥木札特,昨天晚上还好听了他的话没出来相争,这样父王才准许自己出来。
罗索尔敢肯定自己所获得的肯定比达伦那个笨蛋丰富,到时候父王定会赞赏有加。想到这心中大快,马鞭抽起,大声唱歌草原的曲子向前奔驰而去。
夜晚到达了王庭,用餐之时得到父王的夸奖,罗索尔很是高兴的挺直了身板,看了那达伦空着的位置,不屑的朝一边丘吉努了努嘴,后者想发怒却碍于穆勒在,只能狠狠的回瞪一眼,独自喝着闷酒。
用饭之后,穆勒走出帐篷,他心中有一些烦闷,对于几个儿子的想法并不是不知道,可身在皇室兄弟相争是在所难免的,中原有一句皇室无亲情道尽了其中真味。这些年来自己一直用权术压制着,让这兄弟几人和平相处。可百年之后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们,那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帝国肯定会遭受一番磨难。
“必须要再见一次逸虚子”,穆勒暗暗的喃语,“向道长讨要长寿秘密,只要我能多活几十年必定能让匈奴的铁骑踏遍中原,完成几代匈奴人的梦想,自己也能多用些时间来给帝国铺平下面的道路。”
王庭中一个与周围相比有些矮小的帐篷里耶摩汉跪坐在茶几边,英俊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有点扭曲。十八年了,从出生那天起自己就一直忍着讥笑辱骂,隐藏着自己的感情,那自幼在心中扎根的恨经过这么多年的聚集早已在胸中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