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帐门掀开,罗索尔伤痕累累的走了进来。见到穆勒,他一声不吭的跪下,脸上布满了羞愧。
情形如此,穆勒也能了解到今夜的攻城只能到这里了,叹了一口气,“刚才你们攻进城了?”
“父王孩儿让你失望了,甘愿受罚!刚才先头部队是攻进了城,可是对方他阴险的用火油混乱了后续队伍,城口的敌众趁机将我们逼了出来。”罗索尔有些懊恼的低声回着。
穆勒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依旧跪着的罗索尔不敢多说。血从身上的伤口静静的流了出来,罗索尔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不多久帐外再次响起了急急而来的的脚步声,丘吉一脸狼狈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姆哈儿和擦哈儿的首领扎木。穆勒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该下达撤兵了。虎目扫过下面跪着的众人,冷冷的开了口,“告诉本王,今夜的攻城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父王,本来孩儿已经从城后登上了墙头,但是突然来了临风城的虎旗卫,孩儿力敌不过,只有溃败下来。”丘吉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哼!”穆勒有些反感这种品性,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勇者是要自觉承担责任,而不是永远的推辞着罪责。看着一边咬着牙忍着的罗索尔,穆勒心中有些满意,良久挥了挥手,“都下去吧,下令撤兵!”
丘吉等人如获重赦一边,暗自舒了一口气便要起身告退。那罗索尔却仍跪着,倔强的继续请命,“父王,不要撤兵,让孩儿再次攻一次,孩儿定能为父王将这做小城拿下,也能早日解救出木札特大兄!”
盯着罗索尔,穆勒直到今日才发现以前一直认为没有脑子的四儿子居然是最像他的一个,只是缺少了一份心机与城府,“传令撤兵,准备攻城器具,明天一早再次攻城,必定要拿下鹿鸣,而你罗索尔将成为这次战斗队伍的率领者!”
“谢父王!”罗索尔知道这个时候继续坚持也没有用了,明天一早自己就能率军踏平那个小小的城池。
心中包袱去了一些,罗索尔便发觉身上的疼痛是如此的难忍,刚想起来告辞,却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了晕了过去。但在倒下的前一刻,他分明看到那个已经十多年没给过他亲近的父王急忙的过来扶住了他。也许自己应该多晕倒几次,这样父王就像小时候一般和蔼可亲,这是罗索尔晕倒前心中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