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沫飞的声音响起,这对于欧阳则来说简直如同天籁之音,微微的抬头看了看裕兴帝,见他并无出言反对,这才对着两人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父皇,这件事能不能交由儿臣来处理?”
待欧阳则离去之后,孙沫飞冒着触动裕兴帝生气的危险,再次向提出这个请求,在他心中,这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刘风与他经历过生死,而且孙沫飞相信自己识人的本领,刘风根本就没有野心,父皇这强行除去鹿鸣的主张或许就是一个错误。
所以,他极力的想化解这个错误,消除了隔阂,父皇才能安心的养病,刘风也能再次为大禹朝出生入死,这是他一个为人子,为臣主所该做的事情。
“皇儿,你不会懂的,朕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等些时日之后,你就会明白朕的用心,江山如棋,每走一步看起来也许平淡无常,但却是蕴含杀机,只有步步为营才能笑傲天下,指点江山!”
裕兴帝一如往常的拒绝了孙沫飞的请求,并挥手示意自己疲乏了,见此情形,孙沫飞只能憋住想法往殿外走去。
既然父皇不愿听从,他是不是该自己着手做些什么,为了父皇,为了大禹朝,这位监国掌事的太子突然间感到肩上沉重了几分。
烛火在不时的跳动着,靠在床头一直闭着眼的裕兴帝猛的睁开双目,唤来了门口候着的于总管,“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奴都已经安排下去了,随时可以行动。”
“这就好,这小儿现在身手了得,即便连圣境的高手都对付不了他,能以一艘战船来换其性命还是值得的,让他们动身吧,要干净利索,任何把柄都不许留下!”
战船上,吃完酒菜,刘风三人正在仓中商议着下面的计划,对于刚才刘风的抗旨不遵张邈与韩杰都觉得有些不妥,因为之前在鹿鸣无视圣旨可以算作身体有恙忙或者行途耽误,但是到了澜陵城再不领旨,是不是显得有些飞扬跋扈了?
毕竟这次进京就是想在理上站住脚,而君臣之礼可是人伦纲常中的重要一点。
对于两人的担忧,刘风倒是显得有些不以为意,要是跟着欧阳则进了皇城,恐怕现在已经被裕兴帝逼的毫无招架之力了。
“玉倌,你说的也不错,照这么看来,我们处在了惊退两难的境地,还真是让人头疼!”
张邈用扇子敲着桌子有着苦恼的说着,韩杰也是愁眉苦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才憋出一句,“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船上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