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岚被擒,他毫无担忧,那如鲠在喉的感觉终于消失了,这些年,虽然他被封为太子,但随着刘岚被父皇不断的赏识,隐约中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舌尖舔着口中的茶叶,刘潇闭着眼,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要来旨意了,父皇的火气发泄了不少,是该召集朝臣商议对策了。
果不其然,屋外想起了匆忙的脚步之声,却是李放跟前的小跟班代他而来,请刘潇立刻去君天殿议政。
一丝笑容从刘潇脸上出现,对父皇的了解没有人可以与他相比,而这皇位,也没人可以与他相争。
大殿之上,一片鸦雀无声,在众人惶恐之时,太子刘潇却满是急切的进言,“父皇,战局千机万变,胜负也难以预料,皇弟他未曾临过战场,遇挫是难免的,还请父皇派人前往营救。”
好一个以进为退!
刘潇的话让张玉,卢启等人都是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他一眼,短短几句,便将罪责推到了宋谦的身上。
并且,以护为害,明里面,是为刘岚求情,但却是为了显示他顾及手足之情,赢得个美名。
“皇上,太子说的对,眼下是救出二殿下方是要紧之事,还请皇上准许末将请战!”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宋谦将罪名坐实,武将之中,骠骑将军廖沆站了出来请战,此刻,惩罚宋谦是铁定的,而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转移皇上的怒火,以求可以使得宋谦的家眷免受些苦难。
对于廖沆所言,大殿中没人站出来反抗,在鹿鸣城大败,只有再次发兵攻克下鹿鸣城,才能是找回了颜面。
“皇上,救回二殿下是要紧,但当务之急还是罪惩宋谦,如此,才能振朝纲,使得正在前线杀敌将士不会因此而心寒。”
内史冯延伸站了出来,刘潇话已经挑明了,已经成为太子党一员的他当然要顺着说下去,这是冒着触犯刘季盛怒的危险,说完之后,冯延伸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大殿再次变得静谧,冯延伸只觉得右侧射来了众多愤恨的目光,不用说,这帮武将肯定是恨死他了,宋谦为人谦和,在武人中颇有威望,如今若井下石,自然是被人记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