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布特陷入了沉默。

林子闲问道：“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凯撒…”布特沉吟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子闲一怔，奇怪道：“什么意思？我已经做好了安排，难道你不想出来？”

布特平平静静地问道：“凯撒，你觉得我出去了以后能去哪？我就算逃出去了，美国还是会到处抓我，就算我回到我的祖国俄罗斯，俄罗斯政府也许会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同样以另一种方式把我软禁，我同样会失去自由，我出去和不出去有什么区别吗？你不觉得我继续呆在这里更安全吗？”

林子闲为之默然，他明白布特的意思，因为布特在全球军火市场的利用价值太高，大家都想控制利用他。

布特呆在美国还有俄罗斯方面的牵制，让美国方面不敢乱动他，可他一旦回到了俄罗斯，如果不配合俄罗斯方面，俄罗斯处理自己国家的公民美国又能说什么？

有些时候自己人对待自己人往往比对待外人更苛刻，也更容易让人伤心。

如果布特逃离了美国，又不回俄罗斯，两大国争夺之际也许会为了不让他落在对方的手里，直接把他给干掉都是有可能的，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也许继续呆在监狱里对他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样不用背叛自己的民族落下一个骂名。

也许等到有一天布特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时，没有人再愿意花精力关注他时，就是他真正恢复自由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子闲默默问道：“你确定了？”

“确定了。凯撒，谢谢！”布特的情绪显然不高，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子闲放下电话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摇头苦笑了笑。

再厉害的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他能感觉到布特的失落，如果让布特再重新回头选择一次，也许他更想做一名普通的俄罗斯公民，不会再做那个威震地下世界的战争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