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自幼在华山学艺,成年后下山,对华山派流传千百年的剑法学得精熟。华山派最早可以追溯到秦汉时代,已有千年展,武功繁多,尤以剑法闻名天下。那剑法原先也是与一般剑法无异,然而自五代末陈抟老祖隐居华山后,当时掌门在与他探讨后,吸取了道教中“无为”的法门,弃剑不用,改以手指集气,一时成为武林中的一大异类。尽管华山派未能逃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命运,一步步走向衰落,但这一套独特的剑法还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
刚刚这一次多亏文菁反应快,以软剑挡住,不然徐晟真被他的剑气所伤。未等二人回神,宋启又是一招“莲花峰”,两指外扬,对着二人所在的方位连点两记,两道无形的剑气直冲二人而来。徐、文二人不约而同地后仰上身躲过,又同时以一拳一掌,从两边朝他袭来。宋启不慌不忙,变指为拳,两肘向外,堪堪抵住他们的攻势。
一来一回之间,三人已经拆了七八招。宋启这一套华山剑法使得精熟,以一招招无形的剑气穿梭于徐、文二人之间。所幸二人的招式是以精巧为主,又配合默契,否则早被他击败。
正在酣斗之际,忽听得一人高声叫道:“且慢动手!”宋启卖了个破绽,跳出打斗。徐、文二人循声一看,站在庙门口的俨然是迟寅。其实听声音就已经知道是他,看只是确认一下。文菁心道:“难道他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这样一来,我和晟哥哥此番就危险了!”
迟寅在炉峰山上虽然为文菁的细针所伤,并听信了“针上有毒”的谎言,一时落荒而逃。来到无人之处后,他周转了一下内力,方觉自己被骗了。虽然细针都一根根透肤刺骨,但以他的修为,将其一根根地用内力逼出来,却也不是甚么难事,没多久就完成调理。回到关押萧桑柔之处,虽然不见她的踪影,却意外地又看到文菁,是以也没有恼怒。
徐晟、文菁和蔡梁三人都怒目注视着迟寅。宋启从未见过他,抱拳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迟寅徐徐走来,徐晟抢在文菁之前,警惕地望着他。迟寅笑道:“贤弟别来无恙,我不会伤害文妹妹的!”转而对宋启道:“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不知何处得罪了兄台?”这句话倒让徐、文二人始料不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启上下打量了一下迟寅,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说,兄台要替他们出头咯?”迟寅道:“谁和文姑娘过意不去,便是与在下过意不去!”柴进道:“小魔女真不赖啊,又来了个想着你的!”迟寅微微一笑,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文姑娘可是在下的未婚妻。”
这句话一说,众皆哗然。文菁恼怒不已,眼神中更加愤怒。宋启、柴进等人不住地皱眉,心直口快的阮英更是直接说道:“枉我当时在海州错看了你,魔教就是魔教,行事可与常人不一般哪!你一方面勾搭徐大哥,另一方面却又是别人的妻子,这脚踏两只船想必是符合魔教作风的吧!”
遭受如此误解,文菁只能一如既然地默默忍受。徐晟也是无可奈何道:“文姑娘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哼!”阮英冷冷道,“还在这里装糊涂!”“那在下是真不知,还请几位明示!”迟寅不动声色道。
阮英没好气道:“既然你们都装糊涂,那我就直说了啊!炉峰山惨遭魔教血洗,上百成千忠义之士的冤魂流离失所,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徐、文二人先前已察觉到一些端倪。鉴于外人对明教一向都是无解,徐晟此刻倒有些不太相信,问道:“此话当真?”
“哈哈哈哈……”未等阮英再次答话,迟寅倒先大笑了起来。阮英道:“有什么好笑的?”迟寅道:“我道是甚么大事,你们这帮梁山余孽天天到处闹腾,明教这样做简直太对了,就算明教不下手,我也早看不顺眼了,明教出手倒让我们天禁帮省心!”“你说什么,纳命来!”阮英愤怒不已,一拳就向他打了过来。
使到一半,被人止住,一看却是宋启,阮英急道:“宋大哥,你别拦着我!”宋启摇头道:“贤妹,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会会他!”说着,三指收起,只留食指拇指,一招“迎客松”已然蓄势,左脚向前,一个滑步,身法似离弦之剑一般,直刺向迟寅。
迟寅早就瞧见他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地准备着,双手成掌,狠狠朝着对方的手指劈去。“蹭”地一声闷响,两人手上的力道交汇在一起,尔后又震开,各自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