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珠的脸微微一热,觉得在爹面前,这话说的有点过于亲热,不够矜持,连忙把话题扯开道:
“按三哥这么说,他是借不到什么力了?”
“也不能这么说,袁彰武身边还有一尊真佛,只看这尊真佛是否愿意开口。”
袁彰武此时已经无力地坐在大班椅上,手拿着听筒,却不知该把电话摇给谁。他的朋友不少,可是在这件事上能帮忙的人不多。他向来不相信义气,认为讲义气够朋友那套玩意,早就过时了。
眼下打仗都用飞机大炮坦克车,还信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纯粹是脑子不好使。他交朋友向来讲利益,自己能用到对方,对方也能用到自己,其他的人他一概懒得搭理。
这种交朋友的方法,让他得以迅速铺开局面,到了眼下却发现,自己落难时能帮手的没几个。很多所谓的朋友,自己不但不能求助,还得防着他落井下石,趁病要命。心里一阵莫名悲凉。
宁立言肯定是早就把自己摸透了,脾气秉性人际关系了解的一清二楚,才能设下这么个绝户计。有一些能用的关系,也被对方提前做出了有针对性的布置,自己动手晚了,借不到力。现在的袁彰武,竟颇有些楚霸王被困垓下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改该如何破局。
此时还是那个一直被匕首顶着喉咙的任谓鱼开口道:“三爷,你现在打电话没得问题,但是打电话的地方错了。打给那些人没得用,你现在应该联系的事几位银行经理。”
“干嘛?”
“朝他们借钞票,调头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