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怨我,我自己也怨过我自己。当初自以为天作之合的决定,没想到最后伤害了三个人。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必须
声明,事情到眼下这一步,绝非我和杨兄的本意。”
“宁董事长这句不是本意,有点老和尚谈禅的味道。您嘛时候进的居士林,我怎么不知道。”
在宁志远面前,宁立言不想有所谓的好态度或是风范。何况眼下他提到的问题,更是他心头一处巨大伤口。比较起来,不逊于
母亲在宁家遭受的待遇。惟有用这种冷嘲热讽,才能略解心头恨意。
“立言,我知道你为此恨我入骨,我也不怪你。棒打鸳鸯两离分,却是我生平一大过错。我不想把自己说得如何无辜,这桩婚姻
我考虑的是两家利益,确实不曾考虑过你们自己的感受,即使我想要弥补,也是有心无力。我只想说,有些时候我们做出选择
,就要承担后果,直面牺牲。如今你也走上商路,将来也会面临取舍的难题。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理智的思考,搞清楚我
们做出决定的代价是什么,又是谁来承担这些。有失有得,有索取有付出,这便是做生意。只想索取不想付出,生意是做不长
久的。”
“这么说,您是把婚姻当买卖干了!”宁立言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了。
“我不想否认这一点。”宁志远承认的很痛快。“当时的决定是我做的,我认为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决议,杨兄……也是同样看法
。当时我们想得很清楚,杨兄除去七个女儿外,另有个义女,年岁与你相当。虽然相貌不过中人,但为人老实本分,任你怎么
荒唐,她都不会口出怨言,与你正是良配。结果后来事情变化,你主动分家,又……挥霍无度,那位姑娘也只好许了他人。她
的丈夫虽然家大业大却是个浪荡子,她的日子也极苦。说起来这都是我们一时糊涂造下的罪孽,你们恨我理所当然,只是希望
你不要迁怒于别人,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宁立言的目光如同匕首,口气中有了几分江湖人挑衅的味道。“宁董事长这话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我昨天和汤玉帅见了一面,一起见面的,还有几位英租界的寓公。她们都是带兵出身,与汤玉帅乃是旧识。人多面子大,再加
上我答应让汤玉帅入股,和我们一起炒地皮。他看在这笔数十万巨款大生意面上,愿意放个交情给我。”
宁立言冷声道:“这事和我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