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几个一起洗澡的工人,也有嫌疑。李大河是被人用刀杀死的,这种谋杀不可能做得隐秘。当着众人面前杀人,他们
只说出了人命逃跑,却不喊谁杀人了。这种反应很不寻常。而且李大河是个健壮的装卸工人,杀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现
场看过了,并没发现明显的搏斗痕迹,证明他死于暗算。在澡堂里暗算他,即使他自己看不见,其他人也会看见有人拿着刀过
来。他们没有提醒,放任谋杀的发生,这个态度也太奇怪了。”
“只有这些?”
“暂时……只有这些。其他的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知道。”华子杰看着宁立言目光里满是期待。
宁立言能想象得出,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后生,在巡捕房过的是什么日子。即便家里肯拿出钱来打点那些探长、探目,大家也
最多是不找他麻烦,不可能和他成为伙伴。
为了不让他破案,说不定还会刻意打击他,让他产生自我怀疑。年轻人锐气正盛,碰几次钉子,撞得头破血流,棱角便会消失
,锐气也会摧折。
幸好自己来得及时,若是再晚几年,这个年轻人多半就会和张冲一样,成为精通世故的老油条,又或者被巡捕房排挤出去。
他微笑道:“你接受过警政训练?”
“第三名!我还聘请了一位来自英格兰的退役老警官,对我进行培训。如果巡捕房还是这个样子,我可能就要考虑辞职,自己去
开私人侦探所了。”
“私人侦探只有调查权,没有抓捕权。再说大家遇事想到的都是找警察,你当私人侦探,难道去偷拍外遇?”宁立言拿他打了个
哈哈,随后道:“做的不错,可惜……还不够!”
张冲的视线也偏向了宁立言,端起了酒杯却没有喝酒。华子杰在警察局人缘一般,但是业务能力大家有数。宁立言这么个狗少
,说他做得不够?这便要听听宁立言的高见了。
“你是从现场分析,缺少了对死者的分析。李大河是个苦力,纵然与人结怨,也不过是一人之事。苦力们思想简单,若是真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