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有清晰可见的刀口。
虽然没有对尸体仔细勘察,但是根据宁立言前世的杀人经验可以判断,死者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几个探目都站在宁立言身后,一言不发,似乎等着宁立言下命令,又像是准备看他的笑话。宁立言回头,指了指方才与自己对
眼光的探目:“你叫什么名字?”
“回督察的话,卑职叫华子杰。”
“子杰是吧?行,这个人归你审,我在旁边听着,哪问的不对我教你。”
这种做法像极了滥竽充数的狗少。宁立言确信,即便是这几个探目里还有钱大盛的亲信,也不会露出破绽。
华子杰的询问很有技巧,虽然比不上特工,但是在警察里也算是出sè。后生是个老实人,很快就说出了一切。
两兄弟姓李,死去的叫大河,活着的叫二河。从安徽到天津逃难扛大包,在太古码头吃这碗饭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
两人安分守己,平素里不曾与人结怨,穷人胆量小,绝对不敢结下人命过节。即便是和谁口角龃龉,也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窝头
几个大子儿冲突,一顿厮打就能解恨,犯不上动刀。
华子杰开始询问,当时有谁来洗澡,那些人的身份为何。可是李二河当时没跟大哥一起来,是事发后才被人叫来,所以这些问
题说不明白。问起他的去处,回答的扭扭捏捏,一个探目冷笑道:
“这还问么?必是到码头附近打野鸡去了。我知道有一帮专门吃码头的贱货,给点钱就能办事。这小子一准是干这个去了!要是
哥两在一处,他大哥或许不至于被人弄死!”
“不……她不是贱货,是我的老乡!”李二河急着辩护,反倒是说漏了嘴。两个探目怪声怪气地拉着长声:“原来是老乡啊!”
“你别管我干啥,我哥一个大活人,洗个澡就被人害了,这事不能算完!我咋知道人是不是他们澡堂子的人给杀的?再说了,他
们把凶手放走了,就有责任。这事不给钱不能算完。要是不给钱也行,把凶手说出来,我就不要钱了!”
掌柜的苦着脸道:“几位,您都看见了。这是摆明了讹人,这事您老几位得帮忙啊。”
宁立言忽然问道:“二河,给你送信的谁啊?他人在哪呢?”
“俺秋哥,苗立秋。他给俺送信,就去找人帮忙了!”说这话,李二河瞪了一眼掌柜的,“俺的老乡一会就来,看你还敢不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