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三年吧?关键是要这件事的风头过去,然后偷偷把他放出来,让他去四川和连珍团聚。如果这小子运气好,连珍昨晚上
就能怀上孩子,再见面时他就是父亲了。”
“我倒是觉得连珍运气不错。这个乱世里,她这种出身良好长得又漂亮的女孩子很危险。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人想打她主意。
能嫁给自己一直喜欢的人,保证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自己挑选的,就是天大的福分。”
宁立言道:“也不用那么悲观,四川的形势是有点乱,但是连家在四川也是大户人家,不至于随便被人欺负了。再说连珍虽然看
上去柔弱,也是学过开枪的。”
“那又有什么用?女人柔弱也好,有本领也好,都注定是苦命人。纵然一世安稳,却和心爱之人有缘无份,也是枉然。”
宁立言听出她话里有话,摇头道:“也不能那么说。连珍其实也是在冒险,如果子杰的案子有个什么变故两三年之内出不来。或
是真的有了身孕,对于一个独身女子来说,也是个折磨。所以我才要帮他们做好结婚证,不让二小姐太辛苦。”
“为了爱人冒险又有什么关系?”唐珞伊并不认可宁立言的话:“结婚证那种东西证明不了什么,一世白首同床异梦的夫妻,不过
是彼此折磨。只要倾心相爱,哪怕没有名分,也是甜如蜜糖。连珍多半是真的想要怀上子杰的孩子,否则不会同意如此荒唐的
要求。只是她的思想还有些老旧,想要孩子的目的是为华家传宗接代。在我看来,那其实不重要。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也是彼
此之间的纽带,比起延续所谓的香火重要多了。”
“未曾成亲便有子嗣,怕是要承受舆论上的压力。”
“现在是民国,又不是清朝,怕什么?南京政府放着沦陷的国土不管,专心和人打内战,舆论可曾有半点力量阻止?阻止不了大
人物,专门和小老百姓为难的舆论,我才懒得理会。总不过是些长舌妇人自己求而不得,便嫉妒那些心愿得偿的女子,理会她
们作什么?”
宁立言感觉车里的温度有些高,烤得他不大自在,只好把话题向着降温的方向引导:“连珍是个好女孩,子杰他们也是好男孩,
就是做事太草率了。搞了这么个毛躁的袭击,不是把借口往别人嘴里送?保下他们算是第一步,还得保下其他抗日团体的脸面